“賤種,去給我咬她!”

大喜歪著頭看了陶華好一會兒,眼神一點點兒地變得凶狠,呲著牙咧著嘴,

“嗚嗚。”

“叫啥叫,我讓你去咬她你聽不懂嗎?”袁氏抬腳踹了下大喜的頭。

“你夠了!”

“咋著,你還想打我?來啊來啊,有種你就動手呀!”袁氏伸著臉過去讓陶華打,

“我告訴你小賤人,你要是敢動我一下。別說是你了,就是這個小畜牲也別想活了。關進豬籠裏淹死你們姐弟倆!”

陶華深呼吸了幾口氣,她不得不承受這無恥的不平等理念。

在這裏別說是打袁氏一下了,就是罵她一句就有可能會被帶著鎖鏈遊街三天。

陶華不得不扭身朝著廚房走去。

說是廚房,不過就是草棚子搭起來的小茅屋。

打開米罐子數著裏麵的幾粒米,一隻手的數。陶華深深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今兒個是臘八了,我要吃八寶粥。”

陶華的臉黑的不能看了,想吃八寶粥那也得有米才行。

“幹啥?”袁氏看了看伸在眼前的手不明白陶華的意思。

“沒米了,想吃八寶粥我得去買米。”

“那你就去買呀,管我要幹啥?我又不是賣米的。”

袁氏揣著明白裝糊塗,她明白啥意思也不會拿出半個銅板的。

“我沒錢,也買不了米。今早上喝粥。”

“沒錢就去要米呀,你以前咋就能要來了?昨兒個剛說了婆家今兒就要不來了?”

“小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啥主意。不聽話就是嫁給了天王老子,你也別想好過!”

陶華這才徹底懂了這副身體的原主曾經是過的什麼日子,就連每天吃飯的米都是要來的,這對母女倆兒是有多恬不知恥,沒有下限。

要米是不可能的,都是種地的窮苦人,誰家的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再加上時間這麼緊迫陶華隻能在家裏找點東西拿去交換。

天冷的很,陶華還穿著薄薄一層破棉襖。裏麵根本不是彈的新棉花做的,都是以前不用的舊套子做的,一點兒也不暖和還有異味兒。

裹了裹身子,陶華打著牙顫在原地跺了跺腳,再不行就小跑了幾步。

剛到拐彎兒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來人。

“哎呦,瞎了你的狗眼嗎?本公子也是你能撞的?弄髒了我這身衣服你賠的……桃,桃花?”

陶華踉蹌了好幾步最後還是滑倒在了地上,劈頭蓋臉的謾罵聲從頭頂上砸了下來,末了的那句桃花讓她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仁劄撣了撣狗皮長坎,心疼的直皺眉。

待他看清是誰撞了自己後臉色立馬就變了,“桃花,怎麼是你呀?快起來,摔疼了沒?”

陶華看著那隻大手伸過來時,一骨碌就躲開了。粗略掃了他一眼,大約比自己大一兩歲,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紀。

眉清目秀,小臉兒也是很白。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謙謙君子視覺,顯得很有正氣。

但,陶華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不懷好意。

“賤種,去給我咬她!”

大喜歪著頭看了陶華好一會兒,眼神一點點兒地變得凶狠,呲著牙咧著嘴,

“嗚嗚。”

“叫啥叫,我讓你去咬她你聽不懂嗎?”袁氏抬腳踹了下大喜的頭。

“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