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華也沒有矯情,“見過邢大夫。”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坐。”

陶華覺得自己也沒有做什麼,不知道怎得她就覺得這個邢大夫好像真的不敢接受,有些受寵若驚。

“來啊,看茶。”

邢大夫親自把椅子擦拭了下,這才讓三人坐下。

“張公子所需的藥我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可以直接帶走。”

陶華如坐針氈。

那邊還有餘氏在等,這邊還有兩個人在旁,她要怎樣支開這些人辦成事?

“多謝。不過……我可能還要多勞煩下邢大夫幫忙拿幾副藥。”

“怎麼,是不是……”邢大夫透過張之看了一眼曹旬,趕緊又收了回去。

“好好好,別的我可能辦不到,這藥我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張之笑著點了點頭,“有勞了。”

緊接著扭過頭去對陶華說,“把那個方子給邢大夫吧。”

陶華從包袱裏掏出一張黑乎乎的皺紙捏在了手裏,“我跟邢大夫過去拿藥吧,有什麼該注意的地方還得多問問。”

邢大夫愣了下。

除了張之所需的藥需要他親自配製包好,其他人的都是由徒弟們來抓。

“這……”

“沒關係,你們去吧。熬藥也有很多細節該注意,多交代幾聲也是對的。”

曹旬按住了張之的胳膊搶在他前頭把話點了出去。

邢大夫看了看張之再看看曹旬忽然明白了什麼,“那就怠慢了二位。姑娘,請隨我來吧。”

陶華跟著邢大夫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下曹旬,他又幫了我。

等人不見了張之也按耐不住了,

“旬,你這也太能縱容她了。你不覺得她有時候行為很可疑嗎?我覺得你已經把控不住自己的心了,把當初的目的給忘了。不摸清楚以後也許會留個……”

說到這裏張之又把話給咽了回去,他不希望那些事發生,也不會任其發展。

讓桃花嫁給旬是為了他好,可是自從她醒過來後一切都變了又好像沒變。袁氏的怪病、宋芙蓉的中毒,就連那個仁劄也被她暗算了,誰知道她會不會也對旬下手?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丁點的陰謀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對比張之的不安和懷疑曹旬倒顯得很淡定,抿了一口茶端在手裏嗅著裏麵的藥草香味兒。

“你是不相信劉天的卦術,還是不相信我的判斷力?”

“你……這不一樣。算了算了,你說咋樣就咋樣吧。反正現在某個人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心了,我說啥也是白說。”

陶華聽著邢大夫絮絮叨說著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那些注意事項,她試著找一些賣藥的契機好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換成銀子來用。

“姑娘,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邢大夫終於忍不住了,沒想到陶華小小年紀就這麼沉穩。從頭到尾一直在聽自己說,就是沒有開口說明來意。

陶華見邢大夫開了口,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從包袱裏掏出那盒祛疤膏遞送到他手裏。

“這是……”邢大夫不懂了,不過他隱隱地已經嗅到了股藥香味兒。

“我相信邢大夫的眼光應該是青城所有大夫裏最獨到最厲害的一位。”

陶華也沒有矯情,“見過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