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酒沒?陪我喝幾碗。”
大牛耿心也直,不會看人臉色,更不會說些好聽的哄別人開心。忙活著手裏的活兒也沒空招待張之,頭也不抬的回頭指了指屋裏,
“酒就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吧。我手裏還有好幾個活兒沒幹完,就不陪你喝了。”
張之氣結,繃著臉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大牛要是不幹完活,家裏的母老虎又該鬧騰了,誰讓他是出了名的怕媳婦兒,軟耳朵。
張之拉著個驢臉去屋裏抱了一壇酒出來,坐在大牛旁邊咕咚咕咚幾口下了肚,心裏的愁悶就像倒豆子一樣,一顆顆地滾出來了。
張之用袖子隨手一抹嘴巴上的酒漬,瞅了一眼埋頭苦幹的大牛,恨鐵不成鋼中又略帶著嘲笑的口吻問道。
“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為啥都這麼怕媳婦兒?女人有啥好的?娶了媳婦兒就跟著了魔一樣,變得六親不認了。”
這句話大牛不愛聽了,有點被戳中心思後的惱羞之意。
“誰,誰怕媳婦兒了?我咋會怕婆娘?”
大牛一回頭就看到了張之那張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臉,呆了下眨了眨眼,“老張,你這臉……咋了?誰打的?”
張之白了大牛一眼,怕婆娘這件事給他留個麵子也就不點破了。至於臉的事就當作是沒有聽見過,繼續自說自的。
“你說你這樣也就算了,好歹你家那個母老虎還給你生了倆大胖兒子。旬他是為了啥?那個桃花分明就有問題,他咋就被迷的連我也不信了?”
提到那兩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大牛的臉上布滿了得意之色,那可是他這些年來幹了最有本事的兩件大事。
不過張之提到了曹旬,這讓大牛不得不停下手裏的活兒來。把手裏的家夥式往地上一扔,來到張之麵前搶過他手裏的酒壇子,仰頭就是兩大口。
“先生他咋了?這又跟桃氏有啥關係?”
“嗝~我說老張,你最近是咋了?我覺得你有點不太正常,有點像……我想想那話是咋說來著……”
“針對她。”張之替大牛把話說出來了。
“對對對,就是這意思。你咋回事啊?上次明明就是袁氏的錯,為啥要幫著她欺負桃氏?”
提到這個張之就有氣,“你閉嘴,別跟我提那女人!”
“你們倒是娶妻的娶妻生子的生子,什麼事也不管不顧了。還有劉天那個假半仙兒,整天窩在家裏不出來,研究那些個沒用的破東西。”
“我都懷疑你們是過習慣了這種日子,打算一輩子呆在李家溝過安生日子。把之前說過的話受過的苦忘的一幹二淨,再也不回去了?!”
張之的每一句都能把砸的大牛一愣一愣的,頓了好一會兒才從暈乎中醒來,結巴道。
“我,我沒忘啊!老張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你還說自己沒忘。連撒謊的底氣都沒有了,還想騙誰?”
張之氣得一甩袖子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大牛,咕咚咕咚地灌著自己喝悶酒。
“家裏有酒沒?陪我喝幾碗。”
大牛耿心也直,不會看人臉色,更不會說些好聽的哄別人開心。忙活著手裏的活兒也沒空招待張之,頭也不抬的回頭指了指屋裏,
“酒就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吧。我手裏還有好幾個活兒沒幹完,就不陪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