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華早就看出來了,除了曹旬,張之對其他人下手極其狠辣,屬於翻臉不認人的那種小人。
“嗬,你的心大概就是石頭做的吧。對待自己的棋子也能下這麼狠的手,以後誰還肯為你賣命?”
張之聽得出來這是在諷刺自己。不過沒關係,隻要人在籠子裏,不愁她不說些好聽的求饒。
“除了旬以外,其他人都不重要,包括我自己。”
“好了,廢話少說。我來可不是聽你講這些的,說吧,那些疫病咋治。”
對張之的問話陶華一點驚訝也沒有,她之所以跟著張之來到這宗祠,進了這冰涼的鐵籠子,就料到了就會有這麼一幕發生。隻不過,他出現的時間似乎比想的要快上那麼一宿。
“村長醫術了得,從未治死過人,來這裏求我這個階下囚,不怕失了身份嗎?”
從未治死過人這幾個字,狠狠地羞辱了張之一通。而他的臉色也沒有讓人失望,由青變白由白變紅,那模樣好不精彩。
“你閉嘴!人是你治死的,還有啥好狡辯的?”
劉二的死成了張之心中的一根刺,就算是拔掉了,傷口依然還在,那是永遠也愈合不了的。
“是嗎?我也沒說什麼,村長這麼激動做什麼?讓別人看到了,仿佛像是做賊心虛般難堪,到時候我可替你解釋不清。”
嗬,這就受不了了?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讓別人承擔後果的時候,你是否也想過他人的感受?!
陶華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倒是張之被她刺激的不輕,她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能如同毒刺般狠厲,根根紮在心口上,疼得他連呼吸都不敢了。
“對,人是你害死的!所以我這也是好心來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桃花,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勸把方子說出來,要不然你是知道我為了村民的安危,啥也會犧牲的。”
這人還真不要臉!
對春嬸子下手的時候也沒見他多麼愛戴村民,這會兒又裝模作樣給誰看?
惡心。
對待這種人陶華沒有談判下去的穀欠望,隻會越說越惡心,幹脆保存體力多取取暖,省得在被放出去之前凍死了。
張之見恐嚇失敗,陶華又不肯配合自己,眼底漸漸的浮上了濃濃的殺意。
驀地,他從袖口裏掏出繩索來,趁著陶華停住了腳步的那一刻,用力往裏一扔,將她的脖子套在了裏麵。再往回一拉,咚一聲,人就倒回來撞在了鐵籠子上。
“咳咳咳……”
突然的窒息感覺讓陶華拚了命地扒著繩索掙紮,脖頸間被那細長的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滋滋地往外冒著血,看上去異常嚇人。
“說不說?”張之發了狠地咬牙問道。
“殺,殺了我……就永遠也別想知道!”
陶華把這裏麵的事看的很透徹,如果她說出來了那才是真正的死期到了。
掙紮了好一會兒,陶華臉已經呈青紫色,來回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被勒斷氣了,張之終於鬆開了手。
陶華早就看出來了,除了曹旬,張之對其他人下手極其狠辣,屬於翻臉不認人的那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