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倒好了,又把關係給搞僵了。
自從他醒來後再也沒提休書的事,又如從前那般相處。想著先過了這個敏。感期,以後不愁找不到機會問他。
兩人麵對麵的沉默了會兒,最後還是陶華的肚子裏唱起了哀怨的調子,這才打破了無聲的僵局。
“我……”
“餓了吧?我們進去吃。”
陶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再說跟在曹旬的身後,往屋裏走去。
進門後,抬頭就看見了一張長形桌子,上麵擺著幾本書,還有一把戒尺。陶華偷偷地搓了搓自己手心,再看看走在前麵的曹旬,總覺得隱隱地有些發疼。
陶華慌忙轉移視線,見大喜低著頭在桌子上比劃著什麼,看上還還挺認真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大喜,你在做什麼?”
聞言,大喜抬起頭來看向陶華。愣了半會兒,眉頭皺成了死結,張著小嘴兒,硬是吃力地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
“寫……字。”
咣當,一聲。
陶華瞪大的瞳孔裏,閃爍著不敢置信地的光芒。淚水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瞬間濕了臉麵。
她扶著門子,隨手抹了把眼淚,語無倫次地開心問道,
“你,你……會說話了?!”
大喜被陶華那又哭又笑,難以自控的反應嚇了一跳。小身子一抖,眼中含著俱意,受了驚。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曹旬也不知道陶華撞到了哪裏,剛摸到她的襖,就感覺有一陣風在麵前飄過,人就消失了。指尖觸及到的,隻有一團團冰涼的空氣。
“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會說話了。大喜,姐好高興,真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著你會說話時的樣子,現在終於看到了!”
陶華抱著大喜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眼眶裏的熱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染濕了二人的棉襖。
她開心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種心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表達得清。就好似在一瞬間擁有了全世界的最美好的幸福,那就是大喜終於可以像正常的孩子快樂成長了。
“大喜,姐的好弟弟……”
曹旬聽得出來陶華嗓音裏遮不住的激動與喜悅,那是用什麼東西也換不來的開心和快樂。
突然,他有些嫉妒大喜了。可以擁有她所有的牽掛、注目,而且還是一輩子。
要是有一天自己從她的眼前消失了,會不會也有偶爾想起,掛念自己?
越想越苦澀,它就像是心頭抹不開的憂愁,盤旋在那兒,遲遲揮之不去。
“大喜也餓了吧?先讓他吃點東西,填飽了肚子。”
陶華這才想起自己是來送飯的,鬆開木訥的大喜,一拍腦門,尷尬道,
“你瞧瞧我這腦子,總是愛忘事。大喜,餓了吧?你看看姐做的什麼,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看到香脆甜口的糖火燒擺在眼前,大喜那雙無神的眼中才閃現出了一抹亮光。
伸出小手拿起來個火燒來叼在了嘴裏,扭身之際又順了一個,快速朝著後麵跑去,蹲在了牆角兒處,謹慎地看了看陶華和曹旬,見他們沒有來搶奪的念頭,這才眯著眼睛慢慢享用。
現在可倒好了,又把關係給搞僵了。
自從他醒來後再也沒提休書的事,又如從前那般相處。想著先過了這個敏。感期,以後不愁找不到機會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