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晌午陶華送過飯,順帶著還吃了他幾口,整顆心都被勾走了,一下午連連出錯數次,這是他教書以來都沒有過的狀況。
後來實在是沒有心思再繼續教下去了,這不提前放了學,趕緊回來好好抱抱自己的小嬌。妻。
曹旬不等陶華反應,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嗅著她身上的陣陣芳香,空落落的地方被填得滿滿的。這種感覺好充實,也很安心。
“曹,曹旬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給你看看。”
陶華被曹旬抱得有點發愣,擔心著他身上的病情是不是又複發了,煞風景地給他把起了脈,還煞有其事地說道,
“沒事啊,脈象很正常,病情恢複的也很不錯。曹旬,你……”
“噓……”
曹旬的手指抵在了陶華的唇上,指腹在那軟軟的小嘴兒上來回的摩擦著,好似絕世寶物那般珍貴。
陶華被曹旬這樣抱著有些不自在,用餘光瞅了瞅周圍也沒有看到大喜的影子。想著要不要提醒下他飯熟了,把大喜叫來吃飯。轉念想到,他的手指還在唇上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治好我的眼睛,你不會離開的對不對?”
“哈?不,不會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陶華覺得曹旬是不是又聽說了些什麼,自打這次回來,他的心思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曹旬的臉上閃過一抹欣喜,低頭湊過去在陶華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下,喃喃道,“那我們就生個孩子吧。”
陶華被曹旬這跳脫的思維邏輯繞暈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按照常理來說,她是他的妻,當然可以為自己的漢子生個孩子。可是……自打休書那件事發生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這種情況下,生孩子的事越來越渺茫了。
還有就是……
他的身子特殊,暫時不能同。房。
但是,陶華不能說出來,這樣會傷了曹旬的自尊心。
“好不好?”
這聲低低的嗓音中充滿了渴望與期待,陶華有些招架不住了,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脫口答應。
“我……我看飯熟了沒有。”
陶華用力推開曹旬的懷抱,她現在心裏好亂,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開始淪陷了。
被推開的曹旬抱著涼涼的空氣垂下了眸子,失落地轉過身去,如同抽走了靈魂般,向屋裏走去。
陶華咬著嘴唇,十指捏住了衣角兒深呼吸了一口氣。
陶華啊陶華,明天就是給曹旬治眼睛的日子了。等他複明後,或許看到你這般模樣,也就不再喜歡了。
這頓晚飯吃得特別別扭,也不知道大喜吃了什麼,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回屋裏了。白宇也沒有按時回來,桌子上就剩下陶華和曹旬兩人。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太多,想想也就更沒心思吃飯了。
“我見學堂裏沒有幾本書,孩子們互相傳閱也不是辦法。這字也得真紙真墨地練練,才能出一手好字。”
曹旬夾菜的動作停下了,放下碗筷也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
“來學堂念書已經耽誤了幹農活兒,再花錢買紙墨,他們連糊口都難了。”
自打晌午陶華送過飯,順帶著還吃了他幾口,整顆心都被勾走了,一下午連連出錯數次,這是他教書以來都沒有過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