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先生沒有告訴過桃大夫劉天的身份?
“劉天說他現在生命垂危,陷入了困境中?”曹旬打斷了大牛的話,隻字不提劉天的身份。
“是啊,他說我們今兒趕去救人還來得及,再晚了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我又不是大夫,這去了……也不能救人啊!”
大牛擔心著張之的事,也沒有細琢磨曹旬的用意。看了陶華一眼,腳下一直跺著步子沒有停下來過,恨不得現在就拽上她,快點去找張之。
自從上一次陶華差點死在了張之的手裏,曹旬對他就心冷了。但是突然聽到他快要死的消息,能放下多年的兄弟情誼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他做不到。
曹旬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向陶華開了口,“我……”
“我知道。”陶華平靜的說道。
自從張之失蹤後,她就看出來曹旬很擔心他了。隻不過,礙於自己這裏事情太多,他沒有去找人而已。
“既然劉半仙兒這麼說,村長一定是受了重傷,我去準備些藥,讓大牛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大牛眼睜睜地看著陶華回了家,他算是聽出意思來了,救人,桃大夫是不會去的。
“唉,都怪老張平日裏經胡鬧,非說桃大夫是啥妖精。現在可好了,把人給得罪了,連個救命的大夫也沒有了。”
大牛實誠,有什麼話都藏不住。曹旬怎麼想的他不知道,反正自己心裏憋著氣,不撒出來不痛快。
陶華能做到這步,曹旬已經很知足了。
她能為了自己不計前嫌的幫上一把,這份心意他感受得到,心裏是歡喜的。同樣的,也更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陶華抱著箱子回到家裏,把這兩天清洗出來的草藥們放入盒子中保存好,又找出來了不少白布和幾小瓶藥酒,最後還放上了一把小剪刀。
防備傷口處衣服連著血肉時,不能隨意撕開,就用它剪開。這樣能避免第二次傷害,不會造成血流不止的現象。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大度,或者是帶著聖母光環。相反的,她是個很記仇的人。
救張之不光是為了讓曹旬安心,實在是村裏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太多了。她又不是村長,也可能名正言順地去管理整個村子。
就衝那幾個老家夥那個態度,自己要是再‘霸權’不放手,那他們可真的坐不住了,還不想方設法地除掉。
到時候,很有可能在眾多人裏麵再選個村長出來,腹背受敵,可能連戶籍都保不住。
要是張之來管理村子呢,他就是再恨自己,大喜和曹旬他是不會動的,那就給她留下了喘息的機會。
再說了,她現在連抽身去城裏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藥酒賣的怎麼樣了。
如果賺了錢,她還想開個醫館多掙些錢,為了以後的小康生活,也給曹旬用在考取功名上添加一些助力。
她看得出來,他對大荀國的事很上心,用盡了耐心給朝廷多教出些棟梁之材來。要是自己當了大官,做了大老爺,以後也能盡自己的所能為百姓們做些事了,也算是完成他的心願。
“女人,你要去哪兒?是不是又打算拋下我了?”
難道先生沒有告訴過桃大夫劉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