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華樂了,蹲在官差麵前故意捏起一隻螞蟻,往他眼前晃了晃。
“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你要不要進距離感受下?”
眼看著陶華就要把那隻螞蟻放在自己的身上,官差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猛地搖頭反抗,最後沒辦法了,哭著向她求饒。
“現在有話想說了?我不想聽,怎麼辦?”
“那……這樣吧,我來問,你來答。如果有一句不屬實的話,那我就……”
官差猛地點頭同意,生怕晚一點就被那些螞蟻‘吞噬’了。
陶華拿出他嘴裏的破布來,把螞蟻放在距離油汁一紮遠的地方,抬眸笑著問,“他們什麼時候會換崗?”
“不會換崗的,這個院子裏麵有那些刁……村民們上交的糧食,他們得守著。”官差看著那隻越爬越近的螞蟻直哆嗦。隔著一層衣服都能感覺到,那幾隻腳爬行的力量。
不換崗?那自己怎麼逃出去?
陶華的猜測上出現了一些偏差,導致逃生路線不得不換一條了。
“把它給我喝了!”
陶華端起剛才那杯毒酒來,送到官差的嘴唇上,猛地一灌,咕咚一聲,喝下去了。
不管等會出現什麼狀況,他的小命捏在自己的手裏,就多了一把保命傘。
毒酒喝下去了,官差才想起來自己該吐出來。掙了掙繩子,用盡力氣彎下腰去幹嘔了好幾次,就吐出幾口唾沫來。
“我……我都實話實說了,你為什麼還要害我?”
“害你?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給我老實點,隻要我能安然出去,解藥自然是會給你的。”
陶華想了,既然暗著出不去,那就明著出去。
“給我起來,等會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敢跟我耍心眼的話,我讓你活不出五步!”
陶華拿針抵在了官差的腰上,假意攙扶著他往外走。
屋門被打開了,陶華低著頭故作委屈著輕聲抽泣。
她越這樣,官差的心裏越沒底。想著等會兒趁陶華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他們幾個暗示,想辦法救救自己。
“來人啊,人都死哪去了?”
空蕩蕩的院子裏,除了一堆正在燃燒著的篝火,四下裏一個人影也沒有,靜悄悄的。
官差的心裏火氣更旺了,一定是趁著自己辦正事沒空在他們眼皮子麵前監督,偷跑出去幹壞事了。
正當他氣得快要原地爆炸時,終於有動靜了。
在黑暗的房簷下,有那麼兩抹身影在晃動。
“誰?還不快點給我出來去找馬車,我要帶小娘子去城裏玩玩。”
官差偷偷的給那兩人遞了好幾個眼色,把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了他們身上。
這兩個蠢貨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吧?
等那兩抹身影從暗處走出來時,官差眼裏的希望迅速熄滅了,臉色登時變成了死灰色,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
“完了,都完了……”
拿針抵著他的陶華也愣了,還以為官差在耍陰謀想要逃跑,直到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猛地抬起頭來看去,眼中充滿了震驚!
陶華樂了,蹲在官差麵前故意捏起一隻螞蟻,往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