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飯吃的格外早,而且也覺得比平常香很多。
在飯桌子,陶華並不約束他們很多禮儀。一桌人說說笑笑的,那才吃著有意思。
隻是這熱鬧的畫麵沒持續多久,突然從外麵闖進來了個風風火火的身影。人還沒有進來,話先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裏。
“先生,你為啥讓桂蘭離開我?!”
這聲質問夾雜著太多的隱忍,明明心裏怒火中燒,快要崩潰了。但還是忍住了幾分。
去桂蘭娘家的大牛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肚子的火來的。
被他質問的曹旬,慢條斯理得吃著飯,並沒有回話的意思。
大牛站在門口攥了攥拳頭,想要衝過去,僅剩下的一點理智又提醒著他,不能這麼做!
可是……
桂蘭,她走了!她帶著孩子去了別的地方!她那麼嬌弱的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咋活得下去?!
“先生!大牛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讓桂蘭走的?”
曹旬想也不想回道,“是。”
隨著這聲肯定回答,大牛臉上的青筋暴起,手指間發出來的卡巴卡巴聲音,越來越響。他就像是一隻隨時爆發的野獸,猙獰的可怕!
陶華不知道曹旬做了什麼,但是她相信他。
曹旬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表麵上做的事看上去很冷酷無情,但這其中的兄弟情誼並不比誰少。
“大牛,你先冷靜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相信曹旬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還有啥誤會?是桂蘭的娘跟我說的!說城裏派人去,還給了她一些銀子,讓桂蘭走!”
“她一個婦道人家,又帶著一身的病,還有倆孩子。這,這日子可咋過?!”
說著,大牛就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從桂蘭到娘家出來後,他就狠狠地捶了自己一拳。這輩子幹的最混賬的一件事,就是寫和離書給桂蘭。
現在她走了,再也找不到她了!我還活著幹啥?
曹旬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大牛一眼,不但沒有感到心疼和愧疚,反而拉著臉訓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沒了她,你還不活了?”
“我不活了!不活了……!”大牛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覺得現在多活一會兒都是多餘的,該以死謝罪才能求得桂蘭的原諒。
現在想想先生之前說過的話,才明白是啥意思。我咋就這麼笨?早點想透了,是不是桂蘭就不會走了?
“你給我站起來!”曹旬怒斥道。
“沒有她,你還可以找其他女人!哪一個不比桂蘭強?哪一個比不上她好看?”
曹旬喊著這些話的時候,那些夥計們紛紛為他捏著一把汗。心裏還在呐喊著,先生啊,你快點扭頭看看吧!陶大夫她生氣了!
陶華的手指握成小拳頭,側著腦袋支在上麵,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曹旬,似乎在認真的聽著曹旬講那番‘大道理’。
曹旬假裝不知道陶華在看著他,一門心思的想給大牛重新找個媳婦兒。
誰知大牛根本就不領情,反而衝著曹旬怒吼道,“我不喜歡別的女人,我隻要桂蘭!
先生,別說了,你別再逼我!!”
今天的晚飯吃的格外早,而且也覺得比平常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