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旁邊的王鐵蛋,像是發現了稀罕事,指著陶華的嘴唇問道,
“妹,你的嘴咋了?咋都流血了?”
陶華愣了下,摸了摸嘴唇,再看看手指上的血絲。
還真被他給咬破了。
“這……剛,剛剛被隻又大又臭的蟲子給咬了口!”陶華狠狠地瞪了曹旬一眼,看看你幹得好事。
曹旬緊扒拉了兩口飯,趕緊吃,吃完了就可以摟著媳婦兒生娃了。
吃完飯,陶華剛收拾清楚了想往曹旬房裏走。
這時,王鐵蛋突然從屋裏跑出來了。
“妹,妹你快去看看咱娘吧!”
陶華見王鐵蛋神色不對,心裏有點慌了,想也沒想,拔腿就往餘氏的屋裏跑去。
“幹娘,你……”
陶華扶著門子愣住了,昏暗的燭火下,餘氏眼裏含著慈笑,正借著燈光縫衣服。陶華見她安然無恙,這突突亂跳的心,瞬間平靜了些。
“幹娘,你怎麼又做衣服?這麼晚了,該休息了。”
“往後越來越老嘍,不中用嘍。趁著這會兒還能看清,趕緊給你預備出來。”
“快來看看,這是紅的這是藍的,虎頭鞋虎頭帽我做了兩個,將來不管生閨女還是胖小子,都有他們穿戴的。”
兩套虎頭鞋帽平平整整的擺放在陶華麵前,沒有華麗的色彩,沒有上等的綢緞,但是這份心意卻是最暖心的。
“幹娘,桃花這輩子最大的福份就是遇見了你們。”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夜,陶華躺在床上來回的翻身。扭過頭去看看熟睡中的餘氏,給她掖了掖被角兒。
雖然正值夏季,天氣炎熱的難受。但是身子發虛的人始終感覺到有股涼風時時刻刻吹著自己。所以,一年四季都會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也不知道他睡了沒?”
陶華每每合上眼睛就會想到曹旬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裏還叨念著,媳婦兒你不要我了嗎?
真是見鬼了!
要不,我就去看一眼?他要是睡了,我再回來?
陶華悄咪咪地踮著腳尖兒往門口走,一步三回頭,突然感覺像是在偷.情?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陶華心裏突突亂跳,僵硬著身子往後抽了好一會兒,見餘氏睡得香,根本就沒有吵醒的跡象。這才大著膽子往外走,慢慢地關上了門子……
此時,躺在床上的曹旬雙眼睜地大大的,根本就沒有睡意。
媳婦兒,你怎麼能狠心讓我獨守空房?
咚咚咚……
微弱的敲門聲傳入曹旬的耳朵裏,他先是心中一喜,緊接著猛地一個翻身坐了身來。剛要邁開步子去開門,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抬起來的腳,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奇怪了,怎麼沒人開門?難道真的睡了?”
扭動的火苗忽閃著光芒,被它籠罩在內的東西,倒映在了門子上。陶華看著那抹熟悉的人影呆了下,輕輕地推開門子,發現曹旬正趴在桌子睡著了。
“媳婦兒,媳婦兒我好想你……”
陶華的眼裏有些滿滿的笑意,走到曹旬身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還有旁邊的王鐵蛋,像是發現了稀罕事,指著陶華的嘴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