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他爹我睡了。”
一句孩子他爹讓曹旬睜眼到了半夜，都沒有睡得著。慢慢地側過身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懷中的嬌妻，正在甜甜的睡著。
在這一刻，他覺得無比滿足。
有妻有女，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的？
看了片刻，曹旬在不舍下讓陶華脫離了自己的懷抱，重新給她蓋了蓋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門子，正有一熟悉的人影坐在空蕩蕩的院子中，喝著悶酒。
蒼涼的月光灑照在張之的身上，顯得更加弧度、頹廢了。
曹旬了解這個人，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話，其實心裏挺看重的。
“有空喝悶酒，不如對她坦白了。”
張之舉著杯對著明月自嘲了聲，“多年前，我就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我給不了她想要的，那還不如別開始。這樣，誰都不會受傷。”
曹旬看著此時的張之有些熟悉，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般掙紮過。擔心身邊的人，因為自己的一時自私，而賠上了性命。
“你怎麼會知道她想要什麼？或許你想的並不是她想要的，你不在意的那些，卻是她一生的追求。”
張之怔住了。
確實，他從來都沒有問過。但是，這又有什麼區別？
這次回京就預示著，多年前的恩怨到了了解的時候。對方何其凶殘，到時候是生是死，都是未知的。我還拿什麼來給她幸福？
“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張之拿起酒壺來，大口大口地喝著裏麵的酒水。隻要大醉一場，醒來後就會什麼也不記得，痛苦也就徹底消失了。
曹旬走過去，一把躲過他手裏的酒壺來，隨手一扔摔在了地上。
“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決定感到後悔的！”
後悔？
嗬，我還有那個機會嗎？
劈裏啪啦，震耳的鞭炮聲早早的就響上了。
今天是醫館開張的日子，雖然前來祝賀的人並不多，但是陶華請來的舞獅隊可多得很。這條街上本來就是繁華地帶，不一會兒門口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吉時已到，陶華親手揭下來紅布，映入眼簾的就是燙金的幾個大字，濟世堂！
熱烈的掌聲和吉利的恭賀沒有，倒是從人群裏傳來了幾聲質疑。
“這裏哪個是大夫？怎麼讓一個女人去揭布？這也太兒戲了！”
“你是剛來吧？那會兒沒聽到。醫館的大夫就是這個女人，你說稀不稀奇？”
“女人當大夫？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這不是拿大家夥兒的命開玩笑嗎？”
“就是啊，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麵的丟不丟人？再說了她懂什麼叫醫術嗎？依我看，長這麼漂亮還不如早點回去給男人暖被窩來得實在。”
說到這裏，有幾個猥瑣的男人看著陶華那張精致的小臉兒搓了搓手，腦子裏早就想入緋緋，意yin了千百遍。
曹旬的眼睛可毒著呢，一眼就掃到了他們幾個，背過手去在暗中打了個手勢，馬上就有人現身在了人群中，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遇上那幾個人的嘴巴拖了出去。
“那……孩子他爹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