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切莫說這些,您是皇上,是天生生來就要做皇上的命,哪有讓不讓的?再說了,你可不能跟攝政王有隔閡,那不是明擺著讓太師有機可趁嗎?”
“再說了,很有可能就是他慫恿著皇後故意在皇上跟攝政王之間攪局。等你們兩個打得兩敗舊傷的時候,這樣他不就可以不戰而勝了嗎?”
“所以啊,皇上可不能上了太師的當。這藥得喝完,病得早點好起來。嚇死太師那個老東西,看看他還敢囂張不。”
蒲公公連順氣再給荀淵開解,見他心情好多了,趕緊把桌子上的藥碗端起來,糊弄著荀淵喝了好幾口。
“這是什麼藥,怎麼會這麼苦?”不是荀淵矯情,實在是這藥得味道就像吃了幾斤黃連似的,苦的整個人都在冒著苦水。
“皇上,良藥苦口。再說了,這些藥都是嚴公子給開的,錯不了的。”
提到嚴公子,荀淵的眼前一亮,心情不知不覺也好了很多。
“嚴公子家快生了吧?到時候你可得多備些補品和絲綢去,最好是挑幾個手腳麻利、懂眼色的乳.娘過去。”
蒲公公的臉上也馬上堆起了褶子,笑眯眯地一一點頭應著。
“老奴這就去辦。要是嚴公子知道皇上對他們的這份心意,一定會高興的。”
嚴府怎麼樣先不說,攝政王的府裏可是鬧翻天了。
荀柒柒苦等了好些天都不見曹旬出來過,遲遲見不到人,她跟誰培養感情?
一時衝動之下,再次施展媚.術想要爬上曹旬的床。沒想到人沒有撲倒也就算了,還被裏麵的人一腳踹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嘶……”
荀柒柒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能動彈一下,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子一樣,疼得她一個激靈一個激靈的打著,像極了在抽風。
“孩,孩子……我的孩子……”
荀柒柒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慢蜷縮起身子來。陣陣刺痛讓荀柒柒白了臉,全身都在冒著冷汗。最讓她感到恐懼的是,荀柒柒感覺身子底下有股子熱.流要流.出來,像是孩子要保不住了!
“不,不要!我的孩子……北,北哥哥……我們的孩子,孩子不能沒有啊!”
果然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從荀柒柒的腿.間傳出來了一股子血腥味兒,不但染紅了褲子,還在銀白色的雪堆中留下了一大灘血跡。紅白交..融,看上去非常的刺眼。
“不!孩子,孩子你不能離開娘!北哥哥,北哥哥我求求你了,快快點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撕心裂肺的求救聲並沒有打動屋裏的曹旬,別說房門沒有打開過,就是守在門口的侍衛就像沒看到荀柒柒小產,像根沒有靈魂的木頭樁子一樣,幹巴巴地杵在那裏。
荀柒柒不甘心,也不願意相信曹旬會這麼絕情。
他可以討厭自己,但是不能不管孩子的死活啊!
“荀北!你還是人嗎?他,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皇上切莫說這些,您是皇上,是天生生來就要做皇上的命,哪有讓不讓的?再說了,你可不能跟攝政王有隔閡,那不是明擺著讓太師有機可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