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是郝老太太去世的時候。
郝夫人,真的如她表現出來的這麼無害嗎?
宣晚亭等人被引進大廳,郝老爺與郝夫人立刻起身迎接:“仙師快請上座,仙師能賞臉真是太好了,不知仙師喜食何物,粗茶淡飯怠慢不周,還望見諒。”
宣晚亭垂眸,這實在算不上粗茶淡飯,雞鴨魚肉,清蒸紅燒,甜鹹兩湯,菜式多樣,這要是粗茶淡飯,他們這些天吃的豈不是豬食。
郝老爺:“仙師請。”
宣晚亭客套道:“郝老爺先請。”畢竟是主人。
郝老爺哈哈一笑,倒也沒有再推辭,先動了筷,宣晚亭注意到郝夫人在旁一直含笑看著他們,一言不語,溫婉賢淑,直到他們動了筷她才開始動。
人是很難對舉止得體,言行舒緩的人產生懷疑的,就算有幾分也會忍不住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宣晚亭暫時尋不到郝夫人的怪異之處,隻好轉換目標,不著痕跡地看向在旁伺候的翠兒。
翠兒的脖子一片潔白光滑,全然沒有了詭異的屍斑痕跡,宣晚亭眉頭緊蹙,咬在嘴裏的筷子和牙齒磕到發出一聲微響,宣晚亭眉梢一動,看向鍾寄遙,一本正經地教訓道:“用膳不要發出聲音。”
鍾寄遙看回去,認下了錯誤:“是,徒兒知錯。”
郝老爺、郝夫人收回視線,宣晚亭覺得有點心虛,把過錯推到了鍾寄遙身上,這時候也不好哄,那就晚上給他燒兩個菜吧。
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翠兒的脖子,依舊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屍斑消失的現象,起死回生?可翠兒明明沒死,沒死卻有屍斑,真是一個死結。
華冉冉突然靠了過來,小聲道:“她往脖子上撲粉了。”
她竟然會察言觀色了!
比起屍斑消失的真相,宣晚亭發現他更關注也更震驚這件事,他也小聲道:“你怎麼知道?”
華冉冉得意地說:“我聞到了。二師叔誇過我,說我的鼻子比狗還靈。”
宣晚亭:“.…..你真厲害。”
這竟然是誇獎,看來是他孤陋寡聞了。
鍾寄遙突然問:“翠兒姑娘是從下便在郝府做事嗎?”
郝夫人對於她突然問起翠兒愣了一下,轉眼便笑道:“不是,翠兒乃是城北一戶人家的長女,隻是在此伺候,並無賣身,這丫頭做事穩妥,討人喜歡的很,我還想著給她尋門好親事呢。”
翠兒雙頰飛紅,貝齒輕咬下唇,顯然是害羞了。
鍾寄遙又問:“那怎麼沒尋?”
郝夫人歎了一口氣:“城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人人自危,哪還有心思談論兒女情長呢。”
郝老爺插嘴說:“是啊,更何況這丫頭好友剛出事她就談婚論嫁未免顯得沒有人情味。”
“好友?”
“是啊。”郝老爺說,“就是那個楊慈。”
宣晚亭脊背挺直,驚道:“楊慈?楊慈與翠兒是好友?”
郝老爺隻當是因為提到了楊慈他才驚訝的,說:“翠兒便是姓楊,仙師還不知道吧?”
一年前,是郝老太太去世的時候。
郝夫人,真的如她表現出來的這麼無害嗎?
宣晚亭等人被引進大廳,郝老爺與郝夫人立刻起身迎接:“仙師快請上座,仙師能賞臉真是太好了,不知仙師喜食何物,粗茶淡飯怠慢不周,還望見諒。”
宣晚亭垂眸,這實在算不上粗茶淡飯,雞鴨魚肉,清蒸紅燒,甜鹹兩湯,菜式多樣,這要是粗茶淡飯,他們這些天吃的豈不是豬食。
郝老爺:“仙師請。”
宣晚亭客套道:“郝老爺先請。”畢竟是主人。
郝老爺哈哈一笑,倒也沒有再推辭,先動了筷,宣晚亭注意到郝夫人在旁一直含笑看著他們,一言不語,溫婉賢淑,直到他們動了筷她才開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