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靴子踩在嶽離離的臉上,冰涼的地麵凍的她臉都麻木了。
殷羅:“隻要你死了,家主就會發現你也不過如此。”
殷羅慢慢抬起了手,長劍顯形,對著嶽離離的後心刺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裹著白光的劍氣格擋開了殷羅,兩劍相抵,發出刺耳的金石撞擊之聲,牙齦都酸了,殷羅甚至被這股劍氣震得往後趔趄了一下。
眼前一花,侯問元已經到了兩人跟前,扶起了嶽離離,看見她蒼白的小臉頓時心疼,低吼道:“殷羅!”
殷羅嚇了一跳,下意識應了一聲。
侯問元:“之後再和你算賬!”
說罷就抱著奄奄一息的嶽離離出去了,一邊走一邊喊,守衛的下屬第一次聽到家主如此著急的聲音,頓時慌張起來。
殷羅靜立了片刻,也沒了再教訓曲岑歡的心思,於是也出去了。
昝圖:“家主叫你進去。”
殷羅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昝圖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話說完就轉身進去了,她隻好把未竟之言咽進了肚子裏。
廂房內,嶽離離躺在床上,臉蛋和唇瓣一點血色沒有,沾了血跡的衣衫已經被侯問元換了下來,此時一隻手被侯問元攥在手心裏,平日裏仿佛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人此時正在用柔和至極的聲音安慰著嶽離離,嶽離離勉強一笑,明明很不好卻還打起精神安慰侯問元。
殷羅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嶽離離:“殷護法來了……咳咳……我沒事,問元哥哥,而且本來也是我逾矩了,別怪罪旁人。”
侯問元用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淡聲道:“你好生休養,旁的不用管。”他側身,“跪下。”
殷羅默不作聲地跪下。
侯問元:“殷羅,是不是平日裏我太過放縱你了?離離是我的人,你也敢動手?莫不是早已起了謀逆之心?”
殷羅急切地說:“屬下不敢。”
嶽離離扯了扯侯問元的衣袖。
侯問元:“若是再有下次,你也不用來見我了,自戕便可。”
殷羅:“……是。”
侯問元:“你隻要同離離近了,她就會受傷,你以後見了她避著走。”
殷羅屈辱道:“是。”
侯問元揮了揮手:“下去吧。”
殷羅應了一聲,起身之際瞥到嶽離離得意挑釁的笑容,殷羅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殷羅感覺有些不安,她喜歡侯問元,之前雖然兩人沒有在一起,但她其實是有些享受追逐的過程的,可嶽離離,這個人絕沒有那麼單純。
若是真心對待家主便好,若不是……
嶽離離養傷期間,侯問元勒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倒是難得的安靜。
廂房內,為了照顧嶽離離,侯問元特地命人點了火爐,保證屋內溫度適中,不會讓她病上加病。嶽離離批了一件外衫,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書案邊,抬筆寫了一封書信,寫完才發現自己沒有能夠送出去的渠道。
嶽離離私下去過地牢幾次,曲岑歡對她倒是沒有像對殷羅那樣的態度,隻是曲岑歡並不信任侯問元身旁有良心未泯之人,與她也隻是相安無事的態度。
一隻靴子踩在嶽離離的臉上,冰涼的地麵凍的她臉都麻木了。
殷羅:“隻要你死了,家主就會發現你也不過如此。”
殷羅慢慢抬起了手,長劍顯形,對著嶽離離的後心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