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最後把一桌子鮮花宴給吃光了,宣晚亭撐得慌,躺在床上休息,鍾寄遙覺得胃有點不舒服,想吐,但是剛吃完就吐,肯定會惹怒並且讓師父傷心的,宣晚亭的感受比自己的身體重要多了,隻好強忍著。
一刻鍾後。
華冉冉探頭探腦地露出一個小腦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被一掃而過的黑暗料理,頓時鬆了一口氣,也不藏著掖著了,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小師叔,師父找你。”華冉冉說。
宣晚亭撐得走不動,不想動彈:“啥事?”
華冉冉說:“不知道,師父說非常緊急,讓你立刻過去。”
宣晚亭沒說話,眼皮子有點沉,困意來的突如其來,他還沒做好準備。
唐孟平交代的任務給她,說明師父信任她,華冉冉見宣晚亭沒動靜,就拽著他的胳膊,硬生生地把人薅了起來:“你快去,師父等著呢,二師叔也到了,就差你了,你個大懶蛋,快點快點快點......”
宣晚亭:“趕著投胎嗎?知道了,催魂呢你。”
說著拖著沉甸甸的步伐邁出了門,華冉冉則是按捺不住地跑到了飯桌前,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嘖嘖稱奇,正要誇鍾寄遙幾句,就見方才還一派沉穩,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小師弟流星趕月一般“嗖”地躥了出去,扶著一棵樹吐個不停。
華冉冉驚恐地跟了過去,感覺鍾寄遙膽汁都吐出來了:“小師弟,你沒事吧?”
鍾寄遙壓根沒時間搭理她,忙著吐呢。
華冉冉一邊幫他拍背,一邊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幸虧她跑的快,不然現在一定去了半條命,小師叔太恐怖了。
去了半條命的鍾寄遙說:“不準告訴別人。”
華冉冉:“為什麼?”
鍾寄遙知道華冉冉的性格,如果說其他的原因這姑娘肯定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十方派上下都會知道的,如果說若是宣晚亭知道了肯定不信一定會再做一頓讓她吃的,一頓不行還有第二頓,直到華冉冉承認他“廚藝天下無敵”。
果不其然,華冉冉驚恐地表示了自己絕不會讓宣晚亭知道他吐了的事情。
鍾寄遙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就走,這麼一通吐,他渾身沒勁,得緩一緩。
華冉冉走了之後,鍾寄遙坐了一會兒,不過也沒多久他就起身把“證據”給掩埋了。
宣晚亭師兄弟三人也不知在談什麼,足足兩個時辰後才回來,鍾寄遙覷他神色,倒沒異常,於是放了心。
“怎麼去了這麼久?”鍾寄遙隨口問。
宣晚亭懶洋洋地躺在自己綁的吊床上,午後的陽光沒那麼強烈,但又暖融融的,曬的整個人都放鬆了:“瞎聊唄,還是侯問元的事,你說他怎麼那麼事兒呢,大家相安無事,一起活到死不好嗎?非得整這幺蛾子——別停,快晃。”
為人師表,宣晚亭一點不都客氣地使喚小徒弟,把鍾寄遙當成了自動搖床機,曬著太陽晃晃悠悠,別提有多爽了。
兩個人最後把一桌子鮮花宴給吃光了,宣晚亭撐得慌,躺在床上休息,鍾寄遙覺得胃有點不舒服,想吐,但是剛吃完就吐,肯定會惹怒並且讓師父傷心的,宣晚亭的感受比自己的身體重要多了,隻好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