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晚亭受了內傷不假,特別是那一腳正中他腹部,感覺內髒都收到了程度不同的損傷,唐孟平又因為布陣消耗了太多靈氣,也在休息,宣晚亭就沒讓鍾寄遙打擾他,讓隨便找個大夫來就行了。
鍾寄遙不太樂意,在他看來那些凡夫俗子怎麼能比得上掌門師伯。
宣晚亭:“你再不去,我就要吐血了。”
鍾寄遙妥協了,但沒親自去,而且隨手抓了一個灑掃,自己則隨時候在師父的身邊。
怕宣晚亭難受,鍾寄遙握著他的手,給他輸送靈力,不敢一下輸太多,一點一點的,溫和的靈力遊走在宣晚亭的四肢,果然好了很多。
每次宣晚亭受傷,最難受的都不是宣晚亭,而是鍾寄遙,這孩子想的太多,總會把原因歸咎於自己,怪自己沒能力保護他。
宣晚亭師兄弟三人商量時,他接下引導昝圖的任務的時候其實就有猶豫,就是怕萬一受傷鍾寄遙又要抓狂,可是總得有一個人受傷,那就他來吧。
宣晚亭有些無奈地看著鍾寄遙,鍾寄遙卻低著頭,隻顧著給他輸送靈力,從回來就是這樣,不理他,也不看他,很明顯,果然生氣又自責了。
他動了動腦袋,湊到鍾寄遙眼皮子底下,鍾寄遙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淡漠地垂了下去。
來回了好幾次,也沒感覺鍾寄遙有軟化地態度,宣晚亭便晃了晃手,兩人的手相握著,這麼一晃,鍾寄遙的手自然也會晃,可他還是低著頭,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了——別理我。
那可不行!
宣晚亭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果然被他捕捉到鍾寄遙臉上轉瞬即逝的蹙眉,暗暗笑了一下,他肯定在想怎麼不繼續哄了。
“哎呦!”他突然叫了一聲。
鍾寄遙立刻將什麼“別理我”給拋在了一邊,擔憂急切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忍一忍,大夫馬上就來了......”
宣晚亭笑吟吟地看著他,說:“就是覺得......”
鍾寄遙追問:“覺得什麼?”
宣晚亭:“覺得......我好喜歡你。”
鍾寄遙:“......”
別以為這樣就能打動他,他是有骨氣的,絕不為“我喜歡你”折腰。
鍾寄遙,忍住,這是他慣用的伎倆,你還沒聽夠嗎?
宣晚亭:“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不該以身犯險,讓自己受傷。”
每次都是這樣,認錯認得挺快,可就是從來不改。
宣晚亭:“我保證,以後不再犯行不行?你就原諒我吧,你再不說原諒我上傷口就又要疼了,你舍得嗎?”
鍾寄遙冷笑一聲:“你自己都舍得,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哎呀,看來真的是很生氣啊。
宣晚亭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麵上不顯,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欠揍樣兒:“我不是你的嗎?自然該你不舍得,若是你受傷,不舍得的就是我了。”
花言巧語!
鍾寄遙還握著他的手,宣晚亭食指在他掌心勾了勾:“還不原諒我嗎?若你現在原諒我,我就給你個獎賞。”
宣晚亭受了內傷不假,特別是那一腳正中他腹部,感覺內髒都收到了程度不同的損傷,唐孟平又因為布陣消耗了太多靈氣,也在休息,宣晚亭就沒讓鍾寄遙打擾他,讓隨便找個大夫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