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晚亭有苦難言:“我......”
鍾寄遙看不下去:“這和師父又沒關係,你們罵也該罵閔銘。”
好歹還有個明白人,宣晚亭幾乎是熱淚盈眶地望著鍾寄遙。
“現在追究和誰有關係沒什麼意義。”沈厲說,“而是師兄被他刺激到了。”
眾人一起沉默下來,齊齊望向緊閉的祠堂門,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唐孟平就已經把自己關了進去。
唐孟平不會覺得自己不交出辛頑石碎片的舉動是錯誤的,他雖謹遵師父遺命,但不至於拎不清到這份上,他隻是想師父了。
祠堂中,唐孟平跪在蒲團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木昌真人的牌位,亂七八糟地想些一以前的事。
師父,若是您在,您會怎麼做呢?我好累,師父,我好想你。
不知過了多久,唐孟平才站起來,血液不循環導致他剛站起來的時候險些摔倒,趔趄了一下,無意中碰到了供桌,木昌真人的牌位一陣晃動後倒了下來。
唐孟平趕緊去扶:“師父,阿孟不是故意的,您可莫要生氣......”
摸到牌位時,唐孟平驀地臉色大變,連忙將牌位翻轉過來,在幾個地方摸了幾下,牌位的底座就被卸了下來,這竟然是個暗格!
然而暗格中空無一物。
暗格中本應存放這辛頑石碎片的。
聯想起閔銘奇怪至極的行為,他或許明白了,就說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就說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原來一開始就是個套。
唐孟平將牌位整理好,跪下,磕了一個頭:“師父,弟子知錯,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房門打開,眾人一窩蜂地湧了上去,看到唐孟平平靜地臉色有些發冷,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師父,你......”
唐孟平說:“辛頑石碎片丟了。”
眾人一愣,實在想不到:“怎麼會?!”
唐孟平:“是閔銘。”
莫虛空:“他知道我們的密室?”
唐孟平搖了搖頭:“自那日辛頑石異動,我便將它換了位置,藏在師父的牌位中,方才我打開看了看,沒了。”
眾人更懵了,因為換地方這是他們都不知道的事,閔銘來十方派不過幾個月,就能摸清楚位置所在,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
江滉說:“他是侯問元的人。”
莫虛空:“估計是,他來的時候不是還說是被侯家追殺嗎?想必是雙方聯手演的一出戲。”
華冉冉咬牙切齒地說:“這群賤人!簡直寡廉鮮恥,尤其閔銘,還給我們麵前演戲,一副大公無私,我為天下的模樣,全他媽是偽善,該死!”
唐孟平蹙眉:“冉冉,注意言辭。”
華冉冉跺腳:“師父,都什麼時候還注意言辭,當務之急是把辛頑石碎片找回來,我們這就下山把人追回來。”
唐孟平搖了搖頭:“不必,閔銘早有打算,方才也是故意激怒我,想必早就和接頭的人走遠了,追不上了。”
華冉冉發愁地說:“那怎麼辦?”
宣晚亭有苦難言:“我......”
鍾寄遙看不下去:“這和師父又沒關係,你們罵也該罵閔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