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月珍?”
孟母在後麵推了推陳月珍,她這才猛然回過神,連聲應道,“是是是,我就是,我是陳月珍,我...我終於見到你了... ...”
大概是氣氛變得有些局促,孟母笑著起身,借著倒茶的幌子,將空間留給了陳月珍和師傅兩個人。
“怎麼?你很想見我嗎?”
“是,我很想見你,不知道想了多久... ...”
這樣牽強而又奇怪的對話,卻並沒有讓師父感到莫名。她隻是靜靜的坐在陳月珍對麵,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
“聽說,你有事情找我幫忙。”
陳月珍在看著師父的時候,總是沒來由的走神。她知道,現在可不是回憶的時候,所以直截了當的將眼下的困難說了出來。
這下有救了,陳月珍在心裏已經認定了自己能過這一關,隻是沒想到師父竟然一怒之下責罵了陳月珍。
“我為什麼要為你的失責提供幫助,你沒有完成任務,就應該受到懲罰。明知道自己做不來的事情,為什麼要貪圖一時之利。”
“我不會幫你的,你走吧。”
陳月珍這下傻了眼,事情似乎並沒有預想中那麼順利。可不論是眼下的困難,還是找回師父的決心,都告訴陳月珍,絕對不能離開。
她放下了全部的自尊,苦苦哀求師父能幫助自己。從頭到尾,不論師父如何堅決,陳月珍都隻是不停的認錯,從沒有提起有關於自己大哥陳誌峰的事情。
末了,師父突然站起身,定定的看向陳月珍,頓時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想要掌控命運,就要知道什麼叫做刀尖上的蜜糖。你不能因為一時嚐到了甜,就忘了形。
人一旦失去了對命運挑戰的警覺和謹慎,那麼吃完蜜糖,等著你的就是刀尖。你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陳月珍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你做的很好,沒有怨天尤人,推卸責任。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師父突然間就轉變了態度,跟前世一樣,也跟孟母所說一樣,師父是個性子古怪的女人。沒人知道她下一秒的情緒如何,總是那麼高深。
一張草紙擺在麵前,師父給陳月珍出了一道題,要她畫出心中所想的最美的服裝設計。陳月珍漸漸平緩了心態,提筆一揮,幾分鍾的時間,就完成了師父的題目。
陳月珍沒有畫那些複雜的草圖,若是按照前世的學識,她原本可以畫出更難更新穎的東西。至少,是超乎這個時代的東西。
但是最終,陳月珍沒有那麼做,她隻是在紙上畫了一幅最最簡單的衣褲,連多餘的圖案和墜飾都沒有,僅此而已。
師父看著草紙,問陳月珍為什麼隻畫了一張這麼簡單的東西。
陳月珍說,世間美好的東西數之不盡,永無止境。若說美之最,便無之最。如此看來,能讓人舒適的,即可視為最美的設計。
“你是陳月珍?”
孟母在後麵推了推陳月珍,她這才猛然回過神,連聲應道,“是是是,我就是,我是陳月珍,我...我終於見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