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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坐起來,隨手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盒。
陸靖北抽了一支煙點燃,在吞雲吐霧中,心有餘悸的罵了一句:“shit!”
他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害得他接連被噩夢驚醒!
沒錯,今晚已經是他第三次被驚醒了。
夢裏全都是一個場景。
一個陰寒刺骨的房間裏,他躺在一張鋼鐵製成的床上,雙手雙腳都被鐵鏈子緊緊纏著,無法動彈。
門口,秦雪落手裏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嘴角帶著嗜血的笑,一步一步走近他……
他用力掙紮,卻怎麼也掙不脫鐵鏈的纏繞,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單膝跪在床上,麻利的解開他的皮帶,脫了他的褲子,將手中的刀子一點一點靠近他……
他一再的嗬斥,秦雪落置若罔聞,嘴角還勾起一絲邪異的笑。
然後他聽到他自己的一聲慘叫,身下劇痛。
低頭一看,那個小玩意兒已經被刀子削掉了,孤零零、血淋淋的躺在冰冷的鐵床上。
鮮血一點點將它浸染,它慢慢變得僵硬,冰涼。
一整個晚上,隻要睡著以後就會夢見這可怕的一幕,睡不好的陸靖北眼睛四周罕見的起了淡淡的青影。
這可惡的黑眼圈。
他狠狠咬了咬香煙的過濾嘴,因失眠而疼得快要炸掉一樣的腦袋讓他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暴躁,幽深的眼神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該死的女人,我真想弄死你!”
陸靖北將手中的香煙當成了那個腰肢柔軟的女人,狠狠一捏,香煙從中折斷。
就好像那個女人的腰被他一隻手輕易捏斷了一樣。
在這樣嗜血的想象中,陸靖北才勉強平複了被噩夢驚醒的苦悶心情。
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再一次入睡,陸靖北心想,這都快天亮了,噩夢也都做了幾次了,這次總不會再被驚醒了吧?
然而四十分鍾後再一次滿頭大汗驚醒的陸靖北,沉默了。
他果然還是太高估自己的抗噩夢能力,太低估秦雪落那個小妖精的威力。
靠在床頭,陸靖北抹了一把額頭上晶瑩的汗水。
他看著手指上的汗水,沉重的想,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會被那個叫做秦雪落的小妖精折磨得不能人道,真的。
抬手敲了敲牆壁,半分鍾後保鏢陸甲火速推開了房間門。
“五少?”
“給我拿一片安眠藥。”
陸靖北揉著針刺一樣的太陽穴,煩躁的說。
陸甲有些遲疑,但二話沒說就去儲物室的藥箱裏拿了一片安眠藥順便接了一杯溫熱的水過來。
陸靖北低眉沉思,該怎麼才能解決這種重複噩夢的困境呢?
看到陸甲端著水杯走到床邊,他想了想,隨口問了陸甲一句。
陸甲聞言一愣,隨即簡單粗暴的說:“以毒攻毒。”
陸靖北抬頭看向陸甲,陸甲說:“抓回來再睡一次,睡到有抵抗力、不再做噩夢就好了。”
“……”
陸靖北一臉無語,揮揮手讓這不靠譜的家夥出去了。
不過等陸甲走了以後,他一個人在漆黑的房間裏想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陸甲這個主意似乎挺不錯的樣子。
要不然他真的把秦雪落抓回來,綁住雙手雙腳再狠狠睡她一回怎麼樣?
這次不讓她身邊有任何危險物品,舒舒服服的睡完以後是不是就能解開心結,不再做這樣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