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滾滾而落。原來,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為什麼?痛苦的那個人總是自己。
不報仇,受氣。報仇,看見對手慘痛的下場,又難以釋懷解脫,為什麼會這樣。
媽媽,你就不該生下我。季夏夏哭著跑到街上,茫然四顧,不知該何去何從。
季冬冬哪裏去了?她現在想找到她,雖然不見蹤影,又沒有人告訴自己。
手機不通,慕少雄的關機。季夏夏就想找幾個熟人打聽打聽,因為冬冬平時有幾個要好的同學。
嘩——
大雨傾瀉而落,把季夏夏澆個透心涼,同時也把她的腦袋澆醒了。
沈一涵,沈一涵呢?
他是“毀照片”事件的策劃者和參與者,應該知道季冬冬到底遭遇了什麼吧?
可惜,手機被雨水澆濕了,用不了。季夏夏拔步往慕少卿的別墅來。
門禁阻攔不讓進,並說是總裁親自吩咐的,不但不讓她進去,以後最好連靠近都不要。
“我不找慕少卿,我找沈一涵。”季夏夏哀求著,可惜無濟於事。
以前她出入這裏,誰不是恭恭敬敬的,當主人對待她,現在呢?好像變成上門討飯的叫花子,遭人厭惡,遭人驅趕。
不過,眼下這些滋味再苦,也不重要了。季夏夏走到對麵的風景樹下,蹲下身,把手機在膝蓋上反複擦著,希望水幹了,可以打電話給沈一涵。
雨淅瀝不停,經冷風一吹,斜斜的掃過季夏夏的臉。慕少卿回來了。
車停,打傘的人過來恭候。
4把雨傘罩住他一個人,那勢派相當闊氣。季夏夏望著,不禁黯然歎口氣。
本以為可以從此脫離他,沒想到又得上去求他。他可是沈一涵的主人,沒有他的許可,自己說不定永遠見不到沈一涵。
“少少卿。”
季夏夏來至慕少卿身後,厚著臉皮嘻嘻陪笑:“今天回家有點早呢,是下雨的緣故吧?”
“去,搬把椅子過來。”慕少卿吩咐左右。立刻有人去了,搬出椅子放好。慕少卿悠然坐下。
“有話快說。”他淡淡一句,伸手檢視自己的指甲,發現有點長了,又吩咐左右:“去,拿指甲刀來。”
季夏夏淋在冷雨裏,看著大傘底下,悠然自如的他,心裏一會兒顫抖,一會兒麻木。
“我錯了。”她終於醒悟過來,隻有此刻乖乖道歉,才有以後的活路。
“錯哪兒了?”慕少卿修著指甲,語氣嘲諷:“說說你錯哪兒了?”季夏夏苦笑,自己錯哪兒了?從出生那天就錯了,所以一切都是擰巴的。
“我哪兒都錯了。”季夏夏苦笑著:“我活著就是錯的。”
慕少卿看看她,把指甲刀拋給下屬,順手接過另一個下屬早備好的熱茶,喝著,邊看著季夏夏。
“你活著就是錯的?那你有勇氣死嗎?”
季夏夏癟著嘴不說話了,因為已經壓抑不住火氣,他麼的一句一句廢話有意思嗎?他有人遮傘,有人遞熱茶,自己都要凍成冰棍了。
嗬嗬!看著自己遭罪格外享受,格外美滋滋是吧?認錯也認了,低頭也低了,還想怎麼樣?
“我我沒勇氣死,除非,拉上你一起死。”季夏夏猛然躥過來,奪下他的茶杯照他臉一潑,,兩隻手使勁掐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