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之中,為了保護謝輕婉的周全,能靠近那個營帳的人,除了秦不歸之外,隻有魏建安、李冰和馬嬋。而那件事發生的也很偶然。
那日秦不歸外出探查敵情,謝輕婉在營帳之中沐浴,素雪則去河邊為謝輕婉洗衣,魏建安去找謝輕婉時,他並不知道謝輕婉在沐浴。拉開簾子之時,他不僅愣住。
雖然除了門簾,營帳裏還掛了另一個簾子,可那簾子卻沒掛嚴實,留了一條縫隙,而這條縫隙便足以讓魏建安可以看清營帳中的一切,而謝輕婉卻看不到簾子外的他。
從未沾染過男女之事的魏建安,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欲望自身體之內不斷上湧,眼中所見之景讓他血脈噴張,連呼吸都凝滯……
好在他的感官依舊敏銳,聽到腳步聲之時,便立即離開了那裏。可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他都已經看到了。
他來到河邊,望著河水之中倒映出的那張臉,他幾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觸碰著自己發燙的皮膚,他感覺幾乎要被自己的體溫給燙傷。
這便是個罪惡的開始,他常常變得無法自控,控製不住地想起她、想起那日所見之景,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他也是個男人,他喜歡她、愛著她,並渴望著她、想要她。
但卻不能。
他隻能拚命壓抑著自己。
原本以為見到她的時候,他的病症也許能有所減緩,可事實卻與料想相悖,他恨不得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將心中的思念和愛戀悉數傾瀉……
他答應了偆國和大焉之間的婚事,不過是因為她說了她希望他娶那個女孩,也想著和她之間牽起一條紐帶,也許以後能有更多的機會和理由能見到她。
最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的是,和秦汐行房事之事,他隻有熄了燈,將秦汐當做是她,他才能與她歡好;若是看著秦汐,他便什麼都做不了……
秦汐問過他,為什麼每次兩人同房的時候一定要將房間中所有的光都給熄滅,可他如何能回答她?他隻能說他喜歡這樣,這是他的習慣。
秦汐便信了他,因為他是她的夫君,而她深愛著他。
相思成災,再加上自責、愧疚、難過……這些種種加在一起,終於擊垮了魏建安。
唯一讓他稍感慰藉的是,在他的睡眠得到改善後,他夢見了她……終於得以和他在夢中相見,這有什麼不好的?魏建安便也漸漸自暴自棄了起來,長此以往,身體也每況愈下,他人也變得越來越虛弱、憔悴。
好不容易動了一次心,卻怎麼都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她,更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今生不能相愛相守,便隻有等到來世……
魏建安將那香囊置於心口,很快便沉沉睡去,若是這麼一睡永遠不醒,倒也幹淨利索……
祿兒為魏建安蓋上了輩子,不禁愁眉不展,暗自歎息。要怎麼做才能拯救他家主子?
如果能讓謝輕婉來勸勸他,他是不是就能想開一些,狀態也稍微好轉一些?
在軍營之中,為了保護謝輕婉的周全,能靠近那個營帳的人,除了秦不歸之外,隻有魏建安、李冰和馬嬋。而那件事發生的也很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