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謝輕婉病得又很不是時候,眼看著年關將至,原本她要入宮陪著龍香憐一起過年的,可如今她卻染了風寒,便不可能再入宮。可如此重大的節日,她卻不能入宮,即便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依舊會被冠上“不敬”之名。
謝輕婉很擔心秦永安和龍香憐會聽信了他人的讒言,說她孤高自傲、驕縱任性,秦不歸不在家,便沒人能管得了她之類的,更怕他們會因此而對她心生罅隙。
如果這也是睡蓮算好的,隻能說她這一手來的真的是太過高明……
魏建安睜開了雙眼,腦中卻暈暈沉沉,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可他的狀態卻很差,由此看來,估計是所有年節慶典都不能參加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如此重大的慶典之上缺席,作為一個太子,這可是絕對不允許的事。
可若是他一直如此,這個太子之位,恐怕早晚會被削去吧……
魏建安翻了個身,並不打算起來,而是想要繼續睡去。若是就這麼永遠睡去的話,似乎也挺好。
其實他很清楚,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並不全是那個“病”的緣故,相思之疾,隻是個導火索罷了。
兒時的魏建安,原本胸懷大誌,立誌將來一定要繼承皇位,成為一個好皇帝的。可漸漸的,心中的某一部分,似乎漸漸迷失,直至消失……
父皇也算得上是一位明君,雖然有時難免暴戾、專橫,但他卻能讓偆國國力強盛、祥和太平,而偆國的百姓們,也都能過上差不多的日子。
多年來,他也四處征戰,為偆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可他的心卻漸漸空了。也許是看著父皇和母後分分合合,心中疲倦不已;也許因為愛上了那個不該愛的人,被折磨夠了。
這一次,本以為是難得的重逢機會,可她卻沒來。是她,她為何要來,她對他又沒什麼別的心思,怎麼可能會專程為了他而來偆國?想想自己的自作多情,魏建安心中不禁愈發悲涼。
他沒想到來的人會是魏芷月,雖然他很想念這個妹妹,也很想看看她現在的模樣,可正如秦不歸所言,他卻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模樣。
如此狼狽、可憐、可悲的模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又怎麼可能願意讓魏芷月看到呢?
讓他愈發煩躁的是,自從見了魏芷月,他竟夢不到謝輕婉了……
這是在懲罰他嗎?
來到偆國之後,秦不歸不得已要跟魏芷月同房——這也是魏芷月期待已久的那個大好時機。
隻是,魏芷月並不擅長吸引男人,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讓秦不歸對她動情。
糾結了兩日之後,這日晚上,魏芷月竟選擇直接將秦不歸給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