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肯定他口中呼喚的人必定是她——魏建安身邊的其他人,甚至連婢女之中,也沒有其他人名字裏帶那麼一個“婉”字。

魏芷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魏建安,他那樣子,難不成是在夢中與那個女人媾和?!

吃驚、憤怒、失望、震怒、費解……魏芷月此刻的心情已經混亂到幾乎沒有詞彙可以準確地形容描述。

他的身體動了一會兒,忽然僵直了一下,之後便躺了下去,口中的呼吸也漸漸平複。而他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明明是在睡覺,可卻像是剛進行過什麼劇烈運動似的。

沒過一會兒,他便睜開了雙眼,這時,祿兒也進了房間。

祿兒自然立即看到了立在床前一動不動的魏芷月,他的樣子明顯有些驚慌:“公主殿下什麼時候來的?那個……王爺他……啊,王爺醒了。”

祿兒立即奔到魏建安身邊,趕緊將他扶起,又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珠,魏建安對他使了個眼色,為魏建安擦過汗之後,便立即退了下去。

“月兒,你什麼時候來的?”魏建安的聲音之中盡是疲憊。

明明剛睡醒,卻一臉倦意。

而剛才他起身時,碰到了枕頭,枕頭下的香囊不慎落在了床榻之下,魏芷月俯身將那個香囊拾起,手卻不禁抖著:“這個香囊……”

“是王妃送我的,還我。”魏建安立即說,並對魏芷月伸出了手。

“哪個王妃?荊王妃對不對?”

“月兒,你別胡鬧,這香囊是我王妃送我的定情之物,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快還我!”

“那你能跟我解釋下,方才你為何會在夢中呼喚‘婉兒’嗎?這‘婉兒’究竟是誰?皇兄,你倒是說啊。”魏芷月已經幾欲垂淚。

魏建安不禁震驚,什麼,他竟然在夢中呼喚了她的名字?!以前明明不會如此的……

心中掙紮一番之後,魏建安放棄了似的歎息道:“看了,這病似乎是又重了些……”

魏芷月湊到床前,按著魏建安的肩質問道:“皇兄,你告訴我,你患的究竟是何種病症?是不是跟那個女人有關?”

如果不是自己的行為暴露了些什麼,魏芷月怎麼會如此質問?眼看著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魏建安便低聲道:“月兒,若是你為了皇兄好,今日之事,你便鎖死在心裏,絕對不要對任何人說。”

“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是嗎?皇兄,你告訴我,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是不是?!”魏芷月卻不依不饒的質問著魏建安。

魏建安咳了起來,魏芷月不敢再晃動他的身體,還趕緊撫了撫他的背。

“月兒,你別胡思亂想,我隻是碰巧夢見了荊王妃而已。”

“皇兄,你別在瞞我了,我已經……我已經都知道了……”魏芷月還是哭了出來。

魏建安的眸子之中多了一抹冰冷的光,聲音也低沉了些:“月兒,你跟我保證,無論你今日看到了什麼,都不可以對任何人說一個字。我之所以會落得如此,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與他人毫無幹係!”

她能肯定他口中呼喚的人必定是她——魏建安身邊的其他人,甚至連婢女之中,也沒有其他人名字裏帶那麼一個“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