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蓉一聽,懊惱的閉了閉眼,忙道,“抱歉,從蓉太高興一時忘記了,我這就去給姑娘端吃的過來。”
薑沐然點點頭,徑自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淺勾唇畔思索起來。禦澤封了致雅齋,也就是說他已經調查到了淩晰凡的真實身份,不錯,效率還挺高的嘛!該賞該賞!
思及此,薑沐然不自覺彎了彎唇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小梨渦,就這麼若隱若現著,引人入勝。
從蓉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卷,不由看呆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笑得如此發自肺腑,好像……很甜蜜,像是想起情郎時的笑容。
意識到這一點,從蓉的神色黯了黯,這樣的笑容,她也曾有過,隻是……奢望而已,現在,就連奢望都要藏起了。
“薑小姐,用膳了。”從蓉很快便調整好情緒,重新恢複了冷靜的模樣,將盛著清粥小菜的托盤輕放在桌上。
薑沐然抬了抬靈動的明眸,這才把思緒從黎彧澤身上收了回來,原來剛才不知不覺,竟沉浸在他們之間的小趣事裏,沒有察覺到從蓉的進入,她現在可是在敵窩裏頭,必須時刻提高警惕才行。
“你們少主呢?”因為燒瓷的緣故,薑沐然是個經常需要久餓之人,所以雖然貪嘴,但是久餓之後從來都是節製性極強的,稍稍的喝了一碗清粥之後,便擦擦嘴裝作隨意的打聽起來。
從蓉垂眸應道,“少主他有要事要辦,所以暫時不在這裏。
事實上,少主是聽說自己的致雅齋突然無故關門,所有的夥計都憑空消失,一氣之下就又病倒了,當混在人群中的自己人讀了門上所貼的告示前來稟報時,更是氣到差點吐血。當然,這些從蓉不可能跟她說,至於少主正在另一個院子養病的事,就更不會說了。
“你們少主得的什麼病啊?整日咳咳咳的。”薑沐然踱步到榻前,不客氣的往榻上一坐隨口問道。
從蓉剛開口還沒回答,薑沐然又佯裝恍然的啟唇,“不會是肺癆吧?”
言畢,還做出一副懼怕的模樣,大眼睛半眯著,猛地向後一躲,生怕被傳染一樣。
從蓉見狀,連連擺手,忙為自家主人澄清,“不是不是,薑小姐莫要胡亂猜測。我家少主自幼時落水,從此才落得了這麼個毛病,這個毛病大夫說了,是傷了根基所致,不是什麼傳染病。”
薑沐然拍拍胸脯,好似鬆了一口氣,嘟著小嘴兒故意嘀咕,“那還好,嚇死我了,別回頭就算出去了,也被染上這咳咳咳的毛病,那本姑娘就虧大發了!不行不行,話雖這麼說,我還是得離他遠一點,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帶什麼病菌!”
薑沐然這滿滿的嫌棄模樣讓站在一旁看在眼裏聽在心裏的從蓉心裏好一陣不舒服,不過隻是微微蹙了蹙秀眉,生生將惱意隱忍了下來,也算是很沉得住氣了,她在思索,如何為自家少主辯駁,才能既打消她對少主的偏見,又可以岔開話題。
從蓉一聽,懊惱的閉了閉眼,忙道,“抱歉,從蓉太高興一時忘記了,我這就去給姑娘端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