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沐然愣了愣,看向正輕柔手腕的宋嬤嬤。宋嬤嬤見狀恭敬的垂首,坦然道,“抱歉,小姐,老奴自作主張了。”
薑沐然撲扇兩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忍俊不禁,無所謂的寬慰道,“無妨,正好省我動手了。”
“日後小姐遇到這種無禮取鬧之人,都無須再親自動手,以免髒了手壞了心情。”宋嬤嬤的垂眸說道。
“唔,說的是。”
“你們……你們……毆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不要命了!本官非得把你們打入地牢不可!”見二人居然旁若無人的討論起來,徐仕霖頓時火冒三丈,指著他們怒聲斥道,本算是俊秀的一張書生臉,硬是在五指印和憤怒的加持下,變得無比扭曲。
薑沐然意外的勾唇一笑,“哎呀,原來現在是朝廷命官了呀?本姑娘剛剛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地痞流氓的無禮騷擾呢!”
宋嬤嬤聽了,立馬機靈的接話道,“小姐說的沒錯,剛才老奴老眼昏花,聽到下賤貨這樣的粗俗字眼,下意識的便把對方認錯成地痞流氓了。”
語畢,又充滿歉意的轉向徐仕霖,垂首道歉起來,“原來是老奴誤會了,還請徐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這無知婦人計較。”
“你……你……”徐仕霖被這高帽子一戴,立馬噎住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想發火發不出來。
“小姐,嬤嬤對不住,給您闖禍了,徐大人會不會真把老奴弄進去吃牢飯啊?”宋嬤嬤抓住薑沐然的手,轉而又變成了膽小怕事的婦人,說話都顫抖起來。
薑沐然抽了抽嘴角,沒想到宋嬤嬤反應這麼快,看徐仕霖這憋屈的樣子,恐怕隻能自己打斷牙齒活血吞了。“放心吧嬤嬤,徐大人怎麼會這麼小氣呢?”薑沐然拍拍宋嬤嬤的手,配合著寬慰道,轉而又看向徐仕霖,道,“徐大人,我這奴仆也是一時護主心切,您應該不會怪罪與她的,對嗎?”
徐仕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支支吾吾,“我……我……你們……你們……”
薑沐然又佯裝想起了什麼,輕拍腦門脆聲打斷了徐仕霖的支支吾吾,“啊,對了,徐大人,我父親為官多年,曾說過一句話,我覺得特別有道理,我覺得可以轉給徐大人共勉。”
“嘁!本官……什……什麼話……”徐仕霖一聽,先是下意識的反駁,剛開口便猛然想起她父親乃他嶽父也是太守,連忙改口問道。
薑沐然沉眸思索片刻,隨之語重心長的對徐仕霖說道,“他說,為官之道,重在總結,重在反省,凡事無論失敗與成功,都要總結經驗教訓,從自身查找原因。”
完後,在徐仕霖還未來得及開口時,又補充了一句,“比如本姑娘為何會願意同瓷器女王共侍一夫,而卻把徐大人給推給妹妹,這個就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徐仕霖一聽,不由蹙起眉頭,總覺得她的話裏還有話,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到底哪裏不對勁。
薑沐然愣了愣,看向正輕柔手腕的宋嬤嬤。宋嬤嬤見狀恭敬的垂首,坦然道,“抱歉,小姐,老奴自作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