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我……我……民婦不敢說……”
秋夫人嗓音本就輕輕柔柔,以往說話時也是盡顯端莊,極少在人前哭泣,如今突然哭得梨花帶雨,一下子就把不少人的心都哭得軟了,不禁疑惑,這樣溫柔賢淑的秋夫人,怎麼可能會做出殺人的事情?
秋夫人的反應,讓薑胤哲心上一喜,他知道,她一定想到應對之策了!
薑胤哲先是輕睨旁邊茫然無措的來貴一眼,隨之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冷聲斥道,“真是無知婦人!公堂之上,不可藏著掖著,據實告知便是!”
話剛落地,秋夫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捂住嘴壓抑住哭聲,隻是眼淚依然像落珠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肩膀,一聳一聳的,抖動得更厲害了!
真是太可憐,太可憐了!
圍觀的百姓,心中的天平開始慢慢傾斜。縱觀跪在堂下的兩個人,一個柔弱無力,楚楚可憐,一個孔武有力,麵相凶煞,誰是誰非,太明顯了!
氣氛渲染得差不多了,薑胤哲適時開口,“要想活命,就得抓緊說出實話!再給你半盞茶的時間,再不說話,就剝奪你的辯解!”
“我……我……我說……我什麼都說。”秋夫人瑟瑟發抖,聲音顫得恰到好處,連帶著,牙齒也咯吱咯吱的打著顫。
再然後,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猛然直起上身,以正義之士的神色直指向一旁毫無所覺的來貴,“是他!大人,是他大半夜妄圖輕薄民婦!闖入了民婦的房間!”
啊?眾人瞬間石化,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薑胤哲手上的驚堂木,從手中滑落,半晌過後,臉色頓時黑了大半,難以置信的蠕動著雙唇,“你……你說什麼……”
秋夫人對自己靈機一動想起的主意十分滿意,她十分篤定的再重複了一遍,“是來貴這個下人,輕薄民婦不成,便伺機報複民婦!民婦是逃跑時跑到了後花園的,後來民婦抵死不從,這個來貴,見無法令民婦屈從,當場便說一定不讓民婦好過!大人,民婦乃太守府堂堂夫人,居然被一個砍柴的樵夫輕薄,此等侮辱,天理難容,這就是為什麼民婦一直不願說出實情的原因!”
“你……你……你胡說……大人我沒有!”再聽一遍,來貴才弄明白秋夫人話裏的意思,頓時傻眼,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大人,老爺……求為秋蓮做主……嗚嗚嗚……秋蓮這一回,丟人丟到家了,經過這一回,秋蓮也活不成了,可是秋蓮想清清白白的死,決不能被侮辱了去!”
秋夫人哭得肝腸寸斷,台下議論紛紛。
薑胤哲闔了闔眼眸,隻能安慰自己,相比較殺人,險些戴綠帽子這個汙點,要小得多。
“來貴,你可有話說?”
薑沐然換了一身月白衣裙,隱在人群中,不可思議的勾起了緋色唇瓣。果然是秋夫人和他的好父親啊!雙簧戲演得太好了,她都想給他們鼓掌了。
“嗚嗚嗚嗚……我……我……民婦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