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兒媳婦,宋瑾瑤突然想起了見麵禮,低頭在身上找了找,隨之從纖細的手腕上褪下一枚通體翠綠的翡翠玉鐲。
拉過了薑沐然的手,套在她細細的手腕上,宋瑾瑤歉然啟唇道,“你看我這腦子,實在是高興得昏了頭了。來,沐然,皇嬸兒來得匆忙,身上沒帶什麼特別合適的見麵禮,這是我戴了十幾年的手鐲,雖然素淨,但是跟隨皇嬸吃齋念佛多年,是經過國恩寺的大師開過光的,特別靈驗,這不,剛找到失散多年的孩子,如今把它送給沐然你做見麵禮正合適……”
溫潤順滑的觸感瞬間把神遊太虛的薑沐然拉了回來,她低眸看了看手腕,蹙眉,緩了緩神,又輕吐一口濁氣,然後她彎起唇角,露出深得能醉死人的小梨渦,笑得異常的甜美,嗓音,更是異常的清脆悅耳,她微微退後一步,屈膝行了個禮,道,“沐然多謝皇後娘娘抬愛。沐然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麼正統的禮儀教育,不知遇到當今皇上皇後該如何行禮才合適。”
黎彧澤濃眉一緊,直覺小妮子不會這麼輕易的便接受了他的身份。
就在此時,眼前的薑沐然退後一步,衝著黎遠和宋瑾瑤又行了個大大屈膝禮,垂眸恭順的開口,“民女薑沐然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娘娘。”
黎遠和宋瑾瑤相視一眼,頓時眉開眼笑,黎遠抬手,道,“平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宋瑾瑤亦是笑著,親自上前扶薑沐然,溫柔啟唇,順著黎遠的話,說道,“真是個禮貌的好孩子,不過皇上說得對,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於這些禮數,快起來,我們進屋說話。”
薑沐然卻並不起,轉而掙脫宋瑾瑤的扶持,順勢低頭跪在了地上,同時,拔下手上留有皇後體溫的手鐲,雙手舉得高高的,低頭回道,“皇後娘娘好意,民女心領了,隻是民女身份卑微。怕壓不住這尊貴的物件兒,還請皇後娘娘收回賞賜,民女感激不盡……”
黎彧澤深眸一幽,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這丫頭一口一個民女,一口一個卑微,把自己放低到塵埃裏,是想作甚?
宋瑾瑤怔住,臉上笑意微僵,頓了頓,才作勢嗔怒道,“這孩子,你既已經嫁給了我們家澤兒,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怎麼會身份卑微,又怎麼會壓不住一枚小小的手鐲呢?”
說著,又把手鐲給掏了回去。
薑沐然正準備開口,身後響起了黎彧澤急切的嗓音,“葉公公,天色不早了,皇上該上早朝了吧?”
葉公公猛然回神,看一眼東方,忙轉向一臉若有所思的皇上黎遠,彎身恭請,“皇上,時候不早了,該回宮上朝了。”
黎遠看了看天色,猶豫一下,又看看擠眉弄眼的黎彧澤,點了點頭,“嗯。”
薑沐然暗暗冷嗤,繼續咧著小嘴兒笑,笑得臉都酸了,唇畔的小梨渦微微發顫,她繼續用純真甜美的嗓音解釋道,“不是不是,皇後娘娘有所不知,其實我和黎世子我們隻是舉行了簡單的民間婚禮,而且至今尚未……”
提到兒媳婦,宋瑾瑤突然想起了見麵禮,低頭在身上找了找,隨之從纖細的手腕上褪下一枚通體翠綠的翡翠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