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薑沐然回憶起過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嗎?剛認識時就攏著衣襟封他為“臭流氓”至今為止,開心時笑喊他臭流氓,不高興時沉著臉斥他臭流氓,撒嬌時軟軟的叫他臭流氓,溫情時柔柔的喚他臭流氓……臭流氓這個詞,幾乎是無處不在,一天不喊他兩聲就好像缺了點兒什麼,渾身不自在。
笑鬧歸笑鬧,黎彧澤還是很快就棄械投降,不再逗她。
“因為某些曆史性的原因,榮王叔辭去所有官職,甘願做一個閑散王爺,不僅如此,還戒備心頗重,對父王和皇叔不夠信任的榮王叔在教導子女方麵,也走向了淡泊名利的極端,以至於敬南二十餘歲卻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甚至有種老氣橫秋的態勢。”
“對此,皇叔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時候勢必被查辦的孟家又有將榮王一府拉下水的意圖,如若放任,榮王府難免會走向重蹈覆轍的道路。可皇叔一直拖著不賜婚難免會打草驚蛇,這時,剛巧娘子你把慕容珊珊放了出來,讓我派人送她回北齊,所以,為夫將計就計,便把敬南給派過去當護花使者了。”
“不過,單單當護花使者恐敬南不願,便又尋了個去參加開春節的由頭,給他安排了一個使臣的職務,他自感責任重大,自是無法拒絕。丫頭,應該說,是你給了為夫推敬南出仕的靈感和契機。”
聽黎彧澤講完,薑沐然拍手稱讚,直喊巧妙。
在這個敏感時期,支走敬南世子,讓他遠離孟鳳敏一家,順理成章的拖延他賜婚的請求,免於被牽連的風險,也免於將來辦案時束手束腳,又能成功的把敬南世子推上了仕途的道路,讓榮王走出當年的陰霾,重振榮王府,這是一舉幾得啊!
雖然當慕容珊珊的護花使者難免會被刁蠻任性的她欺負,可是,北上的路漫長,朝夕相處,路上誰知道會不會擦出一段別樣的火花呢?
孫悟空遇到唐僧的時候,再頑劣,再怎麼掙紮,最後還不是都乖乖的束手就擒?
誰又能說清,慕容珊珊不是那個頑劣的孫悟空,而敬南世子又不是那個度化孫悟空的唐僧呢?
隻不過,這些都是空想,就目前來說,敬南世子還需要曆經孟鳳敏這道劫,而慕容珊珊也需要放下心中的執念才行。
臨出發的前一天,黎彧澤推了所有的政務,做東邀一眾好友在滿江樓歡聚,為薑沐然餞行。
那一天,他們聊了很多,天南地北,百無禁忌。
冷傾也來了,沒怎麼說話,視線卻緊緊的跟著薑沐然的身影,時不時流露出一抹擔憂。
自從聽聞薑沐然要隻身一人回雲州,冷傾就開始為她擔心,每次見到她,都用這一種憂愁可見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好像她要回的不是娘家,而是赴湯蹈火一樣。
終於,薑沐然受不住了,輕歎一口氣,走到冷傾麵前站定,“要不,我去請皇後娘娘給你告幾個月的假?”
提到這個,薑沐然回憶起過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嗎?剛認識時就攏著衣襟封他為“臭流氓”至今為止,開心時笑喊他臭流氓,不高興時沉著臉斥他臭流氓,撒嬌時軟軟的叫他臭流氓,溫情時柔柔的喚他臭流氓……臭流氓這個詞,幾乎是無處不在,一天不喊他兩聲就好像缺了點兒什麼,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