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墨兒尖叫一聲，小蛇被嚇了一跳，差點縮回頭去，幸好柳絲媚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蛇頸，用力一拽，眨眼功夫，把小蛇扔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黑布袋中。
眾人眼見布袋中的小蛇從劇烈扭動到慢慢停止掙紮，最終沒了聲響，大驚失色。
“蠱蛇，形似毛尖，可以假亂真，經口入，以食五髒六腑生長，若不取出，待屍首腐爛，接觸之人皆會中蠱，無一幸免。嘖嘖嘖……這東西，可罕見哪，似蟲非蟲，似蛇非蛇，能養起來，還挺費勁的。”柳絲媚一邊悠悠解釋，一邊提著布袋子走到桌邊，倒了一碗烈酒，又撒了點藥粉在碗裏，隨之把布袋子浸潤其中。
酒碗裏立時傳出一陣刺啦刺啦的響聲，同時升騰起一股白煙。
“蠱蛇吸食了我的血液，失去了繁殖能力，再配以雄黃烈酒，可徹底除之。”靈堂中，柳絲媚的嗓音顯得特別的空靈，好像在訴說一件美妙的故事一樣。
眼淚，在薑沐然那雙如月般清亮的眼眸中來回打轉，而她弟弟薑昶文的牙齒在咯哧咯哧打轉著，一時，姐弟倆都失去了多餘的能力。
外祖，居然是死於這東西！
是誰這麼惡毒，居然給外祖下了如此重的蠱蛇！
黎彧澤攏緊長眉，輕輕扶住薑沐然顫抖的瘦弱雙肩，問，“朵勒公主是你什麼人？”
前朝南平公主朵勒，是個擅媚術擅蠱術的神奇女子，後因某種原因，被父王勒令隱居深林，不得踏入中原半步。黎彧澤也是從母妃和父王的閑談中得知有這麼一個人，然從容貌和年紀來看，眼前這個女子顯然不是她，不過，與她定有某種聯係。
聽到帶著一絲篤定的發問，柳絲媚媚眼驟利，隨之，利刃一劃而過，微微上翹的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的弧度，漫不經心的回道，“她？算是師傅吧。”
黎彧澤點點頭，關於她的具體身份，並未再行追問，轉而問道，“據你所知，蠱蛇這東西，還有哪些人養？”
猜的沒錯的話，這蠱蛇能被柳絲媚的血所引出來，又能被柳絲媚的血所殺，與她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果然，柳絲媚聞言，拋給了黎彧澤一記激賞的眼神，“你猜得沒錯。我師傅朵勒是養了一條，不過，她從不出山，這條是不是她的，恕絲媚才疏，無法給出準確的判斷。”
“朵勒既不出山，為何身為徒弟的你會出山？除了你之外，她還有幾個徒弟？”
聽到這般連環發問，柳絲媚的唇畔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沒錯……師傅不能出山，我們徒弟就是她的手腳，替她行事，為她探聽，為她遴選可愛的……”
說到這裏，柳絲媚突然呡唇，但笑不語，隻直勾勾的看向兀自沉思緘默不語的無塵公子，輕啟櫻唇，“無塵，你說，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背叛師門，出賣姐妹，這樣背信棄義的事，絲媚是應做不應做？”
“啊！”
小墨兒尖叫一聲，小蛇被嚇了一跳，差點縮回頭去，幸好柳絲媚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蛇頸，用力一拽，眨眼功夫，把小蛇扔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黑布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