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彧澤有些喜出望外,立馬走近她,他們一刻都沒有耽擱,一路無言。
許久過後,薑沐然意外的發現,他們去的,並非野外,而是城郊北邊一處農家小院。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來這裏?”她馬上轉頭問。
黎彧澤沒有答話,抬手敲門,聽敲門聲,一看就是特殊的敲門暗號。
難道,他把冷傾的屍首安頓在了這裏?可他剛剛明明說了亂葬崗啊!
薑沐然不解的蹙眉,耐住性子等門開。
可能隻有幾秒鍾,門就開了。
在木門打開的一刹那,薑沐然傻眼了。
那張英俊卻麵癱的臉,那雙沉寂到眼癱的眼,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映入了眼簾,還是熟悉的模樣,還是熟悉的味道!
“冷……冷傾?”
冷傾菲薄唇畔泛起一抹罕見的笑意,開口喚了一聲,“沐然。”
聲音也是熟悉的!
是冷傾沒錯!
被蒙在鼓裏的薑沐然猛然回頭,瞠目瞪了一眼黎彧澤,又蹙著秀眉回眸瞅了一會兒冷傾。
難以置信,疑惑不解卻又感激涕零。
薑沐然站在兩個男人之間是氣笑了又高興哭了,開始語無倫次的絮絮叨叨,
“你沒事?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嗚嗚嗚……太好了你沒事……冷傾,你不知道我多害怕要給你收屍……嗚嗚嗚……太過分了,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嗚嗚嗚……我就說嘛……外祖突然去了,冷傾你再突然離開,我可能要發瘋……嗚嗚嗚……我討厭你們兩個……”
曆數著自己的心情,曆數著兩個男人的不是,然後薑沐然一跺腳,蹲在了地上,繼續抱膝痛哭,顛三倒四的發泄著自己的心情。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手足無措。
黎彧澤想伸手抱住她,又突然想起不久前薑沐然對他的控訴,想到自己的無從反駁,他又克製的縮了回去。
生平第一次,他害怕了,怕引起她更大的反感,怕按照她的性子,再離他而去。
冷傾垂在身體兩側的大手,也下意識的蠢蠢欲動,想要依照本能去拍她的背,順她的氣,然而,也出於某些客觀的主觀的原因,控製住了自己。
黎彧澤把哄好薑沐然的希望寄托在了麵前的冷傾身上,衝他使了一個眼色,意道,“還不快安慰安慰你朋友!”
喜怒很少形於色的麵癱冷傾蹙了蹙濃黑的長眉,呡唇不語,但意思很明顯,“你的女人,當然是你來哄最方便。”
黎彧澤不讚同的斂眉,“可沐然是因為你沒事了才哭的!”
冷傾不甘示弱,“是你出的主意。”
啞口無言的黎彧澤黑眸一幽,“嘖……”
冷傾則偏過頭去,選擇不與這雙冒火的眼睛對視。
兩個幼稚的男人,就站在薑沐然兩側,這麼你推我搡的打起了啞謎,暗暗較勁著。
鬆懈下來的薑沐然兀自抱膝嚎啕大哭,在兩個男人聽來,好像要把五髒六腑都哭出來一樣,心疼得不得了。
怎麼辦?
黎彧澤有些喜出望外,立馬走近她,他們一刻都沒有耽擱,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