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宋瑾瑤一聽,搖搖頭,伸手輕撫李治修的臉,道,“修兒別擔心,母後有分寸。”
“嗯。”李治修乖順的點點頭,心中雀躍。
欲擒故縱,也是大師教他的妙計。
黎彧澤站在滿江樓樓頂,遠眺雲庭江的滔滔江水,攏眉沉索。
“哈哈哈哈哈……愚蠢的昏君!哈哈哈哈哈……終於親手殺了自己的……”
那日,黑衣男人狂妄得逞的笑聲不斷的在耳邊回蕩,那聲音,他太熟悉了!
果然。
果然是他!
十五年前的那個男人,抓了他和七葉兒還有修兒的主謀之一!
還是那麼陰森,一點都沒變。
父王說,他是黎景天。
輩分上,算是他堂兄的男人,先任皇帝。
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在。
傾雲穀,傾雲,傾覆開雲……
原來他想要的,是傾覆開雲呀!
他早該想到的。
隻是,他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昏君?指的是皇叔?
那終於親手殺了自己的誰?他到底想說誰?他蟄伏了這麼久,為什麼選在冷傾被砍頭的那一刻出來?
他養冷傾為殺手,送李治修入宮又是所欲何為?
冷傾被砍頭,這個誰,會和冷傾有關嗎?
無數個疑問縈繞在黎彧澤的心頭,久久得不到合理的答案。
身後,金邁急促的稟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世子。”
黎彧澤回神,“說。”
“我們的人順著血跡追到了晉陽城附近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後來在桐山山腳查到了血跡,經無塵公子辨認,應該是屬於黑衣人的。”
黎彧澤立馬轉身,長腿從金邁身旁擦過,留下吩咐,“走!”
一絲糾結從金邁臉上閃過,一瞬間過後,他低眸繼續稟道,“還有……”
黎彧澤腳步未停,隻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晉陽城的探子今晨在那邊見到了世子妃和一個帶了麵具的男人在早點鋪吃早點,應該是冷傾。”
黎彧澤頓住腳步,濃眉緊蹙,“出陣了?去了晉陽城?冷傾武功不弱,應該問題不大,先不管了!”
金邁低眸答道,“應該是,另外……”
利箭一樣的眸光射向金邁,黎彧澤不耐煩的道,“還有什麼事?”
金邁一縮脖子,下意識,避開利眸的掃射,繼續稟道,“探子從世子妃的談話中得知,他們要去的地方,應是……”
話沒說完,黎彧澤便迅速反應過來,“桐山?!”
“桐……呃,是……世子?”
金邁差點咬到舌頭,同時,隻覺得一陣疾風吹過,抬眸望去,隻留下餘風陣陣,和一聲又急又怒的吩咐,“調集附近所有的人馬,走!”
金邁回過神來,立馬應道,“是!”
整日呆在農家院落附近捉魚野炊挖野菜,薑沐然終於厭煩了,所以,午膳後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她不禁喃喃,“唉!閑得發慌啊!看來,我還是不適合這種混吃等死的生活啊!”
隨後,轉眸睨向正在一旁練劍的冷傾,興致勃勃的提議道,“冷傾!我們到外麵逛逛吧?”
皇後宋瑾瑤一聽,搖搖頭,伸手輕撫李治修的臉,道,“修兒別擔心,母後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