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卿也是習武之人,隻不過她連輕功都沒有學會,隻比一般的女子體格好一些。所以她實在看不出李令月那樣柔柔弱弱的女子會武功,說不定是公主驕狂自以為是。
上官婉兒其實早就醒了,兩人氣場太強大,婉兒傷不起,索性閉目養神。聞聽李令月這句話她忍不住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嗬欠,實際上是怕二人看出她偷笑。
“婉兒,你終於醒了。”表姐很委屈,淚眼汪汪好似被欺負了似的,瞬間從女霸王變成了嬌小姐。
李令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起身就往外走。上官婉兒連忙攔住了她,道:“公主,婉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李令月淡淡地問道。
上官婉兒說道:“明天是婉兒回門的日子,所以請公主幫個忙。”
李令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清冷地聲音說出來的話讓姐妹倆哭笑不得:“難不成讓本宮陪你一起去?本宮是不會去的!”
上官婉兒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說道:“婉兒想求公主幫著向皇後求個情,將表姐帶回相府休養。”
李令月一聽把頭抬得高高的,冷冷的回道:“本宮不管。”說完,便邁步走了出去。
“不管就不管。”林玉卿有氣無力地叫道。
上官婉兒無可奈何地看了表姐一眼,道:“表姐原是個穩重的,怎麼反倒和公主鬧翻了?”
“那就是一個腹黑。”林玉卿反駁道。
“腹黑?什麼意思?表姐難道懂醫術?”上官婉兒認真地問道,心裏還奇怪表姐怎麼能看到公主“腹黑”?
林玉卿見四下無人,方對上官婉兒說道:“你附耳過來。”
上官婉兒耳朵湊近,林玉卿說道:“回相府仔細說與你聽。”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
“公主,林玉卿說您‘腹黑’。”黑衣女子說完還掃了一眼公主的腹部,心道:林玉卿真是個高人哪!
“下去!”李令月恨不能一腳把她踢出去,但是公主的修養讓她忍住了,道:“你們把人都撤了,隻守在外邊保護即可。”
“是。”黑衣女子一縱身又沒影了。
“腹黑?”李令月手持狼毫,兩個黑色的大字便出現在白白的紙張上。李令月又在腹上麵加了一個心,下麵又加了一個心,然後她的臉就沉了下來,暗道:好一個膽大枉為的林玉卿,竟敢諷刺本宮。腹黑,腹黑,內心奸詐,如被墨染。你當本宮是傻瓜聽不出來嗎?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婉兒便被請到了皇後那裏,卻見李令月也在,仍舊是一襲白衣,婷婷玉立。
皇後的態度依舊溫和,上官婉兒現在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真是武皇陛下嗎?
皇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婉兒啊,今天回門,你打算怎麼辦呢?”
是啊!三天回門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如果就這樣回去不僅讓相府的顏麵丟光,皇家也讓人背後戳脊梁骨了。上官婉兒想到這裏氣就不打一處來,皇家欺人太甚,讓相府和她丟盡了臉麵,現在卻問她什麼打算?
皇後下一句卻是石破天驚:“月兒,你陪她去。”
上官婉兒驚得差點掉了眼珠子,李令月也覺得不可思議,道:“母後,女兒是公主,怎麼能陪她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