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帶這小子離開的,可是他一轉身我就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然後便人事不知,醒了便躺在千葉白的腳底下了。”左安撇嘴說道,上官婉兒的不信任讓他有些惱火。
左安又擺了擺手,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相信,你們趕緊走吧,倘若遇到那個怪老頭你們的命就沒了。”
“晚了。”清朗的聲音在穀裏來回回蕩著,而左安一聽到這個聲音早就嚇得驚了一身冷汗。
李承煜眉毛一挑,剛一抬手就聽到耳邊破風之聲,連忙腳尖點地向後退出三丈開外,哪知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啪”一掌正拍打在胸口上,“噗”,一口鮮血隨即噴了出來,人也倒飛了出去。幸虧毛晃眼疾手快飛上去將他接住了,可是再看李承煜已經昏迷過去。
“……”上官婉兒胸口隱隱發痛,幾步跑到跟前,眼淚奪眶而出,“殿下”二字哽在喉嚨之中怎麼也發不出來。
“沒死,哭什麼?”千葉白隻一眼便看出喬裝改扮的女兒家,他邁步走到李承煜跟前,道:“小娃娃還是嫩了點兒,身子骨也太弱了。”
上官婉兒壓下怒氣眯起雙眼,冷冷的說道:“前輩無緣無故暗下毒手,難道這就是你的長者風度?”
千葉白心說這小姑娘膽量不小,反問道:“你們背後嚼舌難道就對了?”
上官婉兒深吸一口氣,道:“前輩又聽到什麼了呢?縱然我們有所冒犯惹您不快,但是前輩既然早就來了何不現身?卻做這偷窺之事以悅耳目嗎?”
千葉白輕哼了一聲,道:“老夫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指手畫腳!”
上官婉兒輕歎一聲,行囊之內找出金針,望著李承煜慘白如紙的容顏,將心疼掩在了清冷的眸子裏。
“你們幾個可以走了,把他留下。”千秋白突然發話,上官婉兒和毛晃心中一驚,卻見左安的身體直接從毛晃的背上飛了出去,然後千葉白也飛身追上,一眨眼兩個人全不見了。
“這老頭真可惡。”毛晃氣得頓腳大罵。
上官婉兒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她見李承煜雙目緊閉嘴唇發紫,不像是被掌所傷更像是中了劇毒,她卻無比識別出毒性來,手裏不敢怠慢將毒先用針封住,就這樣呆坐在他身旁如同木雕一樣。
“主人,殿下會不會死?”毛晃擔心的問道,他太了解上官婉兒此時的心情。
上官婉兒顫聲說道:“不會,殿下不會死,我還沒與他,沒與他拜見爹娘。”淚珠奪眶而出,泣聲道:“殿下,你一定要堅持住。”
上官婉兒將李承煜攬在懷中,從行囊裏取出一個藥瓶,這是林玉卿離開魯墨穀時贈送給她的,說是能解百毒,現在上官婉兒將這瓶保命用的藥拿出來,打開瓶塞卻又犯了難,李承煜牙關緊閉他怎麼喝進這瓶藥去呢!
毛晃倒是豪爽,道:“主人,我把他的嘴掰開,你灌他吧!”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她怎麼舍得毛晃對殿下如此粗魯,卻是臉一紅,看了毛晃一眼,道:“你去探探路。”
“啊?好!”毛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主人吩咐他這麼做他也不想違背,於是提著巨斧去尋路了。
上官婉兒臉上燒得滾燙,她將瓶子裏的藥水含在口中,然後一俯身用唇瓣擠開了李承煜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