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心說你不怕皇後娘娘的望遠鏡嗎?便輕輕地咳嗽了一下,道:“弟聽說燕越兩國已經聯姻,有這回事嗎?”
李令月反問道:“你聽誰說的?”
上官婉兒微微一愣,道:“難道沒有此事?”
李令月何等聰明,婉兒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心裏是埋怨自己的吧!她凝眸與上官婉兒對視,道:“距離八月十五還有一個月有餘,落大人又何必多此一問?”
上官婉兒一聽就急了,忘記了對方是什麼身份忍不住含淚問道:“好好好,您不讓我問我便不問,此事您或許令有打算了吧?越國的公主文武全才不是比丞相府的草包女兒強多了?”
李令月見她流淚,不由嗔道:“你啊,怎麼如此聰明的人兒反倒糊塗了?”
上官婉兒淚珠滾落,道:“我被你們戲耍的還不夠嗎?我確實是糊塗了,我不該奢望什麼。我成全他們喜接良緣就是了。”
“婉兒。”李令月伸手將她拉在跟前,上官婉兒卻別過頭去,道:“落仲軒告辭。”她掙了掙沒有掙開便不動了。
李令月歎道:“你是在怪本宮麼?”
上官婉兒搖頭說道:“臣女不敢。”
李令月看著她不說話,上官婉兒被盯著有些底氣不足起來,輕聲說道:“淩兄,你……”
李令月道:“母後的望遠鏡看不到這裏。”
上官婉兒連忙問道:“是表姐麼?”
李令月點了點頭,道:“是卿兒將房間之外罩上一層透明的玻璃牆,表麵上和原來的房屋沒有區別,實際上我們在房間裏的一舉一動外麵已經看不到了。”
上官婉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眼角還掛著淚珠,卻說了一句讓李令月哭笑不得的話:“公主,婉兒的假皮不小心弄壞了,婉兒現在是化妝易容的,如今肯定花了。”
李令月戳了她額頭一下,嗔道:“誰叫你哭的?”
上官婉兒擦了擦眼淚,道:“是公主坑婉兒坑得不夠。”
“哦?你說說看,我坑你什麼了?”李令月負手問道。
上官婉兒道:“新婚之夜你冒充婉兒的夫君,戲弄婉兒。”
李令月臉一紅,輕咳了一聲,道:“那還不是為了保住你的名節!不過未經你同意還是讓你受了委屈,是本宮的不是。”
上官婉兒又道:“公主帶婉兒出宮,回來婉兒受罰被宮女打得背痛。”
李令月將上官婉兒牽到桌旁扶她坐下,愧疚地說道:“婉兒受苦了。”
上官婉兒抬頭看她,道:“公主勸婉兒女子有才當名聞於世不應藏在深閨,你我金科提名一同站在金殿之上,婉兒感謝公主使我沒有白來一世。”
李令月唇角一勾,道:“不怪本宮坑你?你女扮男裝站在朝堂之上,不能父母膝前盡孝,害你奔波勞碌嚐盡艱辛。這男子的身份雖然給了你自由也束縛了你,你不怨麼?”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歎道:“公主不也是女扮男裝麼?您是天之驕女尚能如此,婉兒又有何怨呢!”
李令月見她已經冷靜下來,這才說道:“婉兒,你與皇兄情同意合誰也不能拆散你們。越國公主手段毒辣其心未測,說是與燕國聯姻又何嚐不是為了她自己?本宮又豈能讓她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