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但我問的是,和我一起被埋的那個人。”
白叔垂著頭,猶豫了下,才開口:“她傷的很重……還在重症監護室。”
歐陽琛隻感覺自己胸腔有股液體往外湧,接著,一張嘴,鮮紅的血便從嘴角流了出來。
眼裏閃出當時的那一幕,在他們快要接近縫隙口時,突然發生了一陣餘震,將他和那女人都埋了進去。
如果不是白叔他們帶人來得快,他怕是與她都快命喪黃泉。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她?”
白叔麵色無異樣,可是他眼神卻有些閃爍,“回大少,她……她被砸中了頭部,感染的厲害,還沒蘇醒。”
白叔看到歐陽琛的嘴角抽搐了下,他抬起的手猛然一僵,隨即眼裏的光暗淡了下去。
重症室外。
“白叔,你能幫我查到她的身份嗎?”
“找到你們時,她身邊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手機什麼的,無從查起。”白叔回答道。
兩個月後
“阿蕭,你不要每天都這麼晚,早點睡,小汐她要是在,她看到你這樣,她也會心疼的。”
冷蕭抬頭,看著冷母,“媽,你先睡吧!”他聲音嘶啞,眼圈發黑,整個人消瘦了幾圈。
當官方宣布,再無生存的可能時,冷蕭就去了雲城,他想去雲城看看,他甚至荒唐的希望,雲汐可以重生。
他還去了那個茶館的老板那裏,可是,他居然死了。
王叔說,在他們走不久,突然有天晚上,他睡覺後,再也沒醒來過。
聽說的那刻,冷蕭很絕望。
那個曾讓他心動,曾揚言要和他白頭的女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他去了那個酒店,那個樹上的刻字,依舊清晰。
他去了她從小呆過的地方,並沒有出現教堂和學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他花了重金,全城尋找,有沒有叫雲汐的人。
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去了她出事的地方,他一坐就是整夜,他並不是一個會酗酒的人,可不喝醉,就沒法入睡。
回來後,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靈魂一般,每天就是拚命的工作。
話變得更少了。
冷母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一想到,雲汐可能是因為當初自己問了她生孩子的問題,覺得委屈才去找的冷蕭,她的內心,更是自責不已。
而此時此刻
國外的一座城堡的後花園裏
夕陽斜下,一個身形碩長,長相英俊的男人,在替坐躺椅上,吃著櫻桃,看著動畫麵的女人,擦著嘴。
“慢點吃,吃太快,會咽住的。”
男人的聲音,溫柔而充滿著磁性。
女人揚頭,漂亮的眼睛看著麵前男人,勾唇微微一笑,“你下班了?”
“白叔,但我問的是,和我一起被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