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住持的門口,她就聽到住持說:
“這是治病,你怎麼能胡鬧呢?你看她的舉止與氣質,她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既然如此,那是肯定以前在大醫院看過的,人家都治不好,你怎麼就相信我能治好呢?”
劉奶奶的聲音:
“可她來的時候,那記不住事,智力底下,不也是你給治好的嗎?怎麼就讓你給她做個針灸,就這麼難呢?”
“做個針灸,你說起來簡單,她那癡傻,是腦子裏有淤血,我瞎貓碰到死耗子,給醫好了,這針灸不一樣。”
“那我不管,這丫頭,估摸著早過了結婚的年齡了,你這一天拖一天的,再拖下去,她一輩子都完了。”
雲汐手抖了下,一輩子……
一想到,一輩子,可能再也想不起過往,雲汐隻覺得心裏壓抑得緊。
耳邊再次傳來住持的聲音,“那你說,如果這針灸把人又給紮不好了,誰負責?”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雲汐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看著住持,“住持,你就隻管放手治吧,真是傻了,或許哪裏不好了,我都不怨你。”
見她聽到了倆人的對話。
住持與劉奶奶對視了一眼,牽著雲汐的手,“丫頭,不是我不肯幫,這個失憶,原因很多,我也是擔心……”她想想,歎息一聲。
“雖說你現在記不得以前的事,可好歹人都完好的,你說這要是給你再紮出什麼毛病來,那我……”
“沒有過往,沒有回憶,活著不是更痛苦。”雲汐打斷了住持的話。
劉奶奶上前,粗糙的手指,將雲汐的頭發,攏到耳後。
“別被她嚇住,奶奶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你要相信她,她的醫術呀,那可是相當好。”
因為雲汐自己的堅持,住持最終還是妥協了,她的父親當年在針灸方麵頗有研究,她跟著父親數年,也是十分精通。
隻是,住持一直堅持這針灸治失憶,沒太大的把握,弄不好,還會對人體有損傷,劉奶奶原本想著,既然如此,就不冒險了,可是,當她看到,雲汐不過是為了一個潛意識,就那麼堅持後,再想著她的年齡,她還是心軟了。
半個月後,幾個療程做下來。
當最後一根針拔出,當“冷蕭”二字脫口而出時,記憶便如潮水般湧入腦中,從小到大,從前世到重生……
雲汐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溢了出來,“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住持與劉奶奶對視了一眼,喜極而泣。
之後,雲汐又在山上呆了幾日,一直到住持確認她身體沒事了,才讓她離開。
隻是,記憶恢複了,雲汐留在這,就沒了理由,而且,她想冷蕭了,想謝家人與冷家父母。
劉奶奶自然看出了她的迫切,“趕緊回去吧,家裏人肯定急壞了。”雖然心有不舍,可是劉奶奶知道,雲汐是顆明珠,放在他們這,那是要蒙塵的。
“奶奶,你跟我一起去A市吧?那裏很繁華,我老……我可以養你。”
剛走到住持的門口,她就聽到住持說:
“這是治病,你怎麼能胡鬧呢?你看她的舉止與氣質,她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既然如此,那是肯定以前在大醫院看過的,人家都治不好,你怎麼就相信我能治好呢?”
劉奶奶的聲音:
“可她來的時候,那記不住事,智力底下,不也是你給治好的嗎?怎麼就讓你給她做個針灸,就這麼難呢?”
“做個針灸,你說起來簡單,她那癡傻,是腦子裏有淤血,我瞎貓碰到死耗子,給醫好了,這針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