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李哲峰皺著眉頭說:“夫人此言差矣,剛才這位長老的話,也不過是按規矩來,談不上什麼仇怨。”
邢旭東笑著說:“大長老此言差矣,所謂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世上總有很多變通之法,就看能不能善解人意。
對於當年的事情,作為一個晚輩,我也不想多說,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這種事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無塵道長歎了一口氣說:“邢公子說的有道理,很多事情確實是如此,當年我和師弟,本來情同手足,最後卻反目成仇,真是嗚呼哀哉。”
邢旭東立刻說:“對於這種事,本來也很難說誰對誰錯,或者說幹脆就沒有對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又何必記在心上。”
之前的那個長老,再次開口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遠的可以不計較,就近的來說,我們掌門大壽之日,青石帶人前來搗亂,這話又怎麼說。”
淩雲雪毫不客氣的說:“這位長老要是這麼說,咱們就得說道說道,當時是我夫君出手,為你們化解危機。
而且青石道長為什麼來,大家心裏都有數,莫非真想要撕破臉,把老底兒都揪出來,恐怕未必是好事。”
無塵道長與李哲峰對望了一眼,心中也沒底,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真是道門內部紛爭,直接被擺到桌麵上,最後哭的還是他們 。
淩雲雪實際上隻是猜測,連一點真情實據都沒有,但是說的極其自信,就好像有把柄在手,絕對唬人的很。
李哲峰瞪的那個長老一眼,示意對方莫要再說話,若是引火上身,可就不好了。
李哲峰笑哈哈的說:“夫人何必這麼說,真武教畢竟是由掌門到家,一切掌門說了算,我等聽命便是。”
無塵道長見這個老家夥,將球一腳踢過來,心頭極其惱火,偏偏還無從反駁,畢竟作為一派掌門,很多事是不能辯駁的。
邢旭東再次拱手說:“所謂身死道銷,青石道長已經不在了,不管有什麼過錯,都應當一筆勾銷。
無塵道長和青石道長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盡管後麵有分歧,畢竟是師兄弟,相信不會如此不近人情,還請道長成全。”
他說著長長的鞠了一躬,不管從哪方麵來講,各種禮儀都已經周全,如果對方再不給麵兒,可就太過分了。
劉乾鵬眼珠一轉,上前說:“弟子覺得邢公子說的沒錯,青石師叔已經不在了,師傅不如就網開一麵,讓師叔的屍骨,安放在師祖墳旁。
師傅也不止一次說過,如果當年師叔沒有誤入歧途,你們兩個人,一定會讓真武教比現在強的多。
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所謂塵歸塵土歸土,就當彌補師傅的遺憾,也給師叔一個改過的機會,讓他在那邊接受師祖教誨。”
無塵道長心中高興,徒弟這話說的敞亮,於是就決定借坡下驢。
大長老李哲峰皺著眉頭說:“夫人此言差矣,剛才這位長老的話,也不過是按規矩來,談不上什麼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