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幹嘛?”
她聲音清脆,看向他的目光亦是坦坦蕩蕩。 她抱著書包,是因為剛才把衣服弄濕了,位置比較尷尬,所以用書包擋著。
這回換陸承北沒理她,徑直拿著門禁卡刷了門禁進入。
原來他也住這?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時淺剛才表麵平靜,其實內心很緊張,現在見他有門禁卡,心裏才放鬆了一些。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為父母經常出國遊學把她獨自留在家裏,所以很獨立,並且在父母耳提命麵之下,防備心比同齡人大很多。
陸承北的長相雖然很出眾,但在時淺看來,也隻能算一個帥字,畢竟她的父親,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韓在源,都是長相十分出眾的人,對帥哥早已經免疫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單元門,然後進入電梯,時淺先按的樓層,按完禮貌的問了一句
“你幾層?”
陸承北麵無表情回答
“同層。”
這個單元是一梯兩戶,所以他住對門?這是什麼緣分啊!時淺心裏感慨,彼時哪裏會知道,因著這個緣分,命運被卷進了巨大的漩渦之中,攪得天翻地覆。
出了電梯之後,時淺叫住他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江時淺。剛才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尾隨。”她雙目澄澈,道歉亦是落落大方不扭捏。
“陸承北。”他隻報了自己的姓名,然後關門。
時淺再次見到陸承北是當天晚上的天台上,正是盛夏,她不習慣長期呆在空調房內,所以寫完作業去天台上透透風。
陸承北站在天台的水泥欄杆上,漫天繁星,他黑衣黑褲淩厲站在半空之中,那背影被曠闊的星空襯得格外的寂寥。
從時淺的角度看,他整個身體幾乎是懸空的,稍一不慎就會跌落下去粉身碎骨,她可不想D大明天上社會頭條。
好好的一個青年,怎麼會想不開要輕生呢?時淺一直生活在陽光有愛的家庭下,不理解。
她不敢大聲叫他,阻止他,怕他一激動往下跳或者被嚇著反而掉下去。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試探他的反應。
好在陸承北並未想輕生,他聽到聲音慢慢轉過頭,看到了燈光下站著的時淺,正朝他笑
“嗨,又見麵了。”
她的眼裏明明帶著好奇,帶著緊張,偏偏表現得非常鎮定,比同齡女孩冷靜沉著。
陸承北從欄杆上跳下來,他並不想輕生,隻是想感受一下,倘若真的從高樓往下跳結束生命是何感覺?
其實...他剛才站在上邊,感受獵獵吹來的涼風,有一瞬間神思恍惚,靈魂抽離,若不是時淺叫他,他怕是一腳已經伸出去。
時淺見他下來,鬆了口氣,與他並肩站著。剛才站在欄杆上,陸承北回頭看她時,她看到他眼中的決裂,與這個世界的不和,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淒徨。
她是在蜜罐之中長大的孩子,身邊所有人都是積極向上而開朗的,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渾身充滿陰鬱氣質的男孩,這讓她心裏升起除了好奇之外的另一種情緒,一點點心酸。
“你跟著我幹嘛?”
她聲音清脆,看向他的目光亦是坦坦蕩蕩。 她抱著書包,是因為剛才把衣服弄濕了,位置比較尷尬,所以用書包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