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好謀劃。”她看向陸承北說話時的語氣冷淡極了,帶著濃濃的嘲諷。
“淺淺,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承北解釋,卻忽然語結。
他所做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她,隻是在過程之中,也會利用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他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
“不重要,陸承北,都不重要了。”時淺感覺很累,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解釋。她經曆了這麼多,已很難再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份愛情之中,所以如果真的要愛,一定是百分百純粹,沒有一絲雜質的愛。她與陸承北的愛注定無法純粹。
時淺獨自一人走出法院,在大門口遇到了陸淩蔓。
陸淩蔓朝她笑,笑得詭異,時淺並不想理會她,這個案件結束,她想她已重獲新生,不願再與這些人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她越過陸淩蔓徑直朝外走,卻在經過陸淩蔓的身邊時,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她鬼魅一般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嗎?”說完陸淩蔓癡癡的笑了起來,像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時淺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幾乎是顫抖著嗓音問
“什麼意思?我父親在哪裏?”
“噓,我不告訴你…”陸淩蔓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神秘的笑著說不告你,在時淺還未反應過來時,她坐上了一旁司機等候的車內,揚長而去。
陸承北趕出來時,時淺臉色蒼白,愣怔的看著陸淩蔓的車行駛的方向。
“她剛才跟你說什麼了?”他緊張的問。
時淺這才回神盯著陸承北看,看著看著,她眉心皺了起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知道她要跟我說的話?”時淺想以陸承北的能力,或許早就查到自己父母的下落,他隻是不說而已。
“她已神誌不清,不管說什麼,都當不得數。”
“陸承北,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你知道我父母在哪裏對不對?你一定知道對不對?”時淺忽然發狂,拽著陸承北厲聲問。
“他們在哪裏?真的移民了?還是接受了秘密任務不能與我聯係?”
陸承北沉默著,任由時淺質問,始終一句話不說。他不想騙時淺,卻也無法跟她開口說出真相。
是的,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忍告訴她,隻有無盡的心疼密密麻麻纏繞在他的心裏。該怎麼告訴她真相呢?
他身為一個外人,已是如此傷痛難以接受,時淺這樣小小的身體又如何能接受這殘忍的人間?
“淺淺。”他不顧她的掙紮,把人緊緊擁在懷裏。兩人的身體都是冰涼而僵硬的,擁抱如果是溫暖彼此的話,那麼他們的擁抱便是傷害彼此,透徹的涼。
“他們還好嗎?”時淺最後悶在他的胸前,隻敢問這一句。
陸承北隻是把她緊緊箍著,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一般,依舊沒有回答,也沒法回答。
因為他們很不好,他們已不在人世。
“陸總,好謀劃。”她看向陸承北說話時的語氣冷淡極了,帶著濃濃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