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韓在源那樣的人來逼陸承北?”
“你有沒有想過,陸承北為什麼執意要脫離陸氏集團,獨立門戶?”
“你有沒有想過,他新公司的名字,為什麼叫拾铖集團?”
拾铖集團,時承集團,取自她跟他的名字。
倘若是別的女孩,知道陸承北的這份用心,大概是會感動的。但時淺不一樣,她經曆了太多,別說隻是一個公司的名稱,即便是他的救命之恩,她也不過是在內心起了一點漣漪,然後再歸於平靜而已。
晚上是陸承北跟客戶的電話會議,開到很晚,時淺便躺倒旁邊的沙發上迷糊睡著了,陸承北關了燈,就在黑暗之中繼續會議,隻是把聲音降得很低。
迷糊之中,時淺偶爾聽到他們提到了陸氏集團,提到了韓在源。大意是韓在源聯合了陸家老太太要把臨近破產的陸氏集團救回來。
“老太太這次是鐵了心要與你鬥到底。她傾盡所有財力在支援韓在源。”
“預料之中。”陸承北淡淡回應。當初他另立門戶,便能預料到老太太不會這麼輕易讓陸氏破產。
“要說你們何必呢?都是一家人。”
“已不是一家人。”陸承北黑暗中下意識看了眼旁邊沙發上的人。他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擺脫一家人這三個字。
“我們最近要加強戒備,老太太連著拜訪了好幾位我們的合作夥伴。老太太寶刀未老親自出征,不可小覷。”對方繼續彙報。
“歡迎陸氏公平競爭。”他向來自傲,擺出高姿態。不是陸氏,也會有別的集團來搶客戶,他從不在意。
結束電話會議,他借著窗外的光線來到沙發旁,看著上邊躺著的模糊身影
“都聽到了?”他並不避諱。
時淺裝睡不想回答。
“淺淺,我說過,我會以最簡單的身份來到你身邊,我做到了。”他不知她是真睡還是假睡,就那麼輕輕的說著。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卻是他跋山涉水,曆經萬難得來的。
時淺的呼吸勻稱,窗外的星光月光照進病房,隻能勾勒出她模糊的身影。
“去床上睡吧。”他起身彎腰把時淺抱到病床上,然後自己蜷縮在沙發上睡。住院這幾日都是如此,時淺堅持睡沙發,他便等她睡熟之後抱她上.床。
這一夜,陸承北睡得很沉,第二天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他一睜眼,便看到頭頂上七八顆腦袋,七八張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露出欣喜之情。
“醒了,醒了。”
“陸總醒了,快去叫醫生。”
以程總為首的幾位老總手忙腳亂去找醫生,仿佛他是沉睡了百年才醒一樣,唯獨柏秘書還有白律師,一臉冷靜。
“淺淺呢?”他的第一反應是找人。
“你們怎麼來了?”他的第二反應才是這些人怎麼都聚集在他的病房。
“淩晨4點,江小姐回到民宿,一臉憂愁。我們以為您出事了。”
柏秘書語帶抱怨,想到淩晨的盛況,這些老總被驚醒,沒有任何遲疑開車前來醫院。一水的豪車在清晨7點浩浩蕩蕩開進醫院,來往的病人都駐足圍觀,想看清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在住院。
“時淺跟你們的惡作劇?她應該不會這樣沒分寸。”陸承北想也未想就維護時淺。
“你為了韓在源那樣的人來逼陸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