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還是初步的施工階段,裏邊堆著水泥,油漆跟各種鋼管,因為臨近中午,工人都外出吃飯了,隻有葉老師一個人穿著工裝,戴著口罩蹲在需要修改的角落裏在測量什麼,極專注跟敬業。
“葉老師。”時淺笑著上前招呼。
“江時淺,你好!”
這聲音?
角落裏的人站起來,轉身看著她,噙著笑意叫她的名字。不是葉老師,竟然是蔚萊?
她的笑很好看,但卻很瘮人。時淺沉著聲音問
“你怎麼在這?”時淺的戒備心也很強,對蔚萊突然冒出來,她很警覺,所以問的時候,也在悄悄往後退。
但蔚萊也看出她的意圖了,大步朝她走來。
“時淺,小心!”她的身後,忽聽葉老師大喊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蔚萊手中拎著一桶不明液體朝時淺潑了過來,空氣裏瞬間彌漫著嗆鼻的汽油味。
“我靠,又來?”
身後的葉老師咒罵了一聲,一把扯開渾身是汽油的時淺,撲向前按住蔚萊,不讓她掏打火機。
時淺是被嚇傻了,機械的接過葉老師搶過來的打火機,然後如捧著炸彈一般大腦一片空白,此時但凡有一點小火苗,她就會被燃成碳焦。再看工地上,扭成一團的葉老師跟蔚萊,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打火機想過去幫忙。
“時淺,你快跑。”葉老師跟蔚萊勢均力敵,她暫時還能控製住,希望時淺快去把衣服換了,穿了一身汽油在身上,太危險,熟不知,自己此時也很危險。
蔚萊已完全失去理智,麵目猙獰,歇斯底裏的與葉老師扭打在一起,想脫離葉老師的控製去找時淺。
“姓葉的,你別多管閑事。”
“這閑事我管定了,蔚萊,這是在國內,別以為你還能僥幸逃脫。”葉老師也不複平日溫雅,對蔚萊下手毫不留情。
“那別怪我不客氣!”蔚萊不願跟她多糾纏,她今天的目標是江時淺,她本可以無聲無息讓江時淺葬身火海的,沒想到姓葉的會去而複返,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忽然抽出暗藏在工裝褲兜的一把折疊瑞士軍刀,桶向了葉老師。
“你自找的,這是你自找的。”蔚萊此時已完全失去理智,隻想速戰速決,隻要江時淺不在了,陸承北就是她的。
眼前的一切與很多年前父母離世的場景交錯在一起,與貝林遠的種種畫麵交錯在一起,使得她發狂,是他們逼她的,都是他們逼的。
為什麼他們一個一個都不讓她好過呢?她隻是想正正常常的活著而已啊!
葉老師的腹部中刀,鮮血一直往外流著。這一切,如同長長的一個世紀,實際上,不過就是幾十秒裏發生的,時間快到時淺都來不及報警,來不及呼救。
她脫了身上全是汽油的工裝,跑向躺在血泊之中的葉老師,這一幕對她來說太可怕,太恐懼了...
她跑向葉老師,然後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拽住,是陸承北。
他一腳踢飛了蔚萊手中的軍刀,他身後還跟著兩名保鏢,上前鉗製住了蔚萊。
工地還是初步的施工階段,裏邊堆著水泥,油漆跟各種鋼管,因為臨近中午,工人都外出吃飯了,隻有葉老師一個人穿著工裝,戴著口罩蹲在需要修改的角落裏在測量什麼,極專注跟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