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餐廳時,才想起今天是常溪的生日,她負責做蛋糕晚上帶回家慶祝,但是恰逢自家店裏做蛋糕的材料缺貨,常溪又一再打來電話說不吃她做的蛋糕,怕有毒。
其實常溪是關心她,這麼冷的天,不想讓她太操勞,但說出口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時淺隻好下樓去蛋糕房給她訂蛋糕。
就是很機緣巧合或者鬼使神差,因為太冷,經過咖啡店時,她想喝一杯熱飲,所以便一路小跑著跑進咖啡店。
因為陸承北準備的羽絨大衣很厚很暖和,所以她在裏邊隻搭了一條簡單的裙子,這會下樓,沒穿羽絨衣,隻披了一條羊絨毯子,被凍得哆哆嗦嗦。
就在這時,她看到點餐台的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此時,她還隻是看到側臉,如雕塑一般非常好看的側臉,她的心裏忽然一窒。
是許久不見的韓在源。
韓在源這時也忽地轉過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他整個人的氣質雖儒雅但太過於沉靜而顯得拒人千裏之感,但唯獨看向時淺的雙眸是溫柔的,帶著暖意的。
時淺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外婆家那邊的小島上,很不堪,亦帶著深厚的血腥味,甚至是仇恨的,那時,他想與她同歸於盡。
時過境遷,這兩年,時淺已很少再想起他,偶爾想起時也再無仇恨,更多的是祝願他能過得好。
韓在源許是沒有想到會這樣近距離的看到時淺,他的唇輕微顫動了一下,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他無意打擾她平靜的生活,隻是那麼遠遠地看,看她過得好,他便已知足。他是晚上的飛機離開。
時淺本來就因寒風吹得冷,此時站在點餐台這,旁邊就是進出的門,不時吹來寒風,她攏了攏身上的披巾,抖著聲音打了聲招呼
“阿源,你回來了?”
叫出阿源這個名字時,她說不出是什麼感受,隻覺得鼻尖很酸。經曆過這麼多,如今生活平靜而幸福,她早已放下過去種種仇恨,早已原諒他,也希望他過得好。
“嗯,出差。”他明明是特意回來看她的。見她冷得直哆嗦,他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穿上吧,擋擋風。”
時淺悶悶看著他遞過來的外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恰好店員把她的熱飲做好遞給她。她雙手去接,把熱飲捧在手裏取暖。
韓在源遞過去的衣服落在半空中,見她未接,他便收回來,搭在手臂上。
這個見麵,兩人都是猝不及防的,尤其是時淺,從未想過,還有一天能見到他,此時若是當做普通朋友,打聲招呼就離開也不是不可以,可她做不出這樣的事,畢竟她與阿源絕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打發。
“坐一坐?”她先提議,至少擺出她已從從前走出來的姿態。
“好。”
兩人坐在韓在源之前每天坐的那個落地窗旁邊,窗外竟然飄起了細碎的小雪,很應景。
“寶寶很可愛。”韓在源忽然說。
她回到餐廳時,才想起今天是常溪的生日,她負責做蛋糕晚上帶回家慶祝,但是恰逢自家店裏做蛋糕的材料缺貨,常溪又一再打來電話說不吃她做的蛋糕,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