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铖抬眼瞧去,果見窗戶大亮,於是撐起胳膊便要起身,卻不料竟而全身無力,他心下一驚,試著運氣卻是不能,忙將淩風叫醒。
二人強撐身子將門打開,倚著蒙七七去瞧程德玄,卻已是人去樓空,於是忙將眾人叫醒,聚首在西門宮房中。
西門宮怒色已是升騰至麵,連悔帶氣地道:“千不該萬不該,疏忽了三妹,至今對那雜種念念不忘,還敢偷了我的醉春風,當真可惡!”
光頭葫蘆史既可走上前來,疑惑道:“大哥,醉春風不是被你融入掌力之中,怎會將你也一並醉了。”
西門宮拍了桌案,道:“哼!你不知老三是用毒的,她將蒙汗藥混入我的醉春風裏,分寸拿捏正當,連我也沒發覺。不說了,咱們當盡快解毒才是,她還 算有些心肝,沒把我醉蟻一並拿去。”西門宮從枕邊取出桃木盒,將醉蟻引出。
單行者韋莫和道:“大哥,這醉蟻也解不了咱們這麼多人,先給他們來吧。”
西門宮將醉蟻引向段铖,道:“嗯,先給公子們解。”
隻見公醉蟻爬出,稍一嗅,徑直爬去段铖百會穴上,吸食一陣便自離去。母醉蟻緊接而上,向其中注入一些粘液,不多時段铖便覺複了力氣,隻是蒙汗藥 之力尚在,有些頭暈罷了。醉蟻解過段铖之毒便依次將淩風、宋乾解畢,徑自爬回桃木盒中。
西門宮的臥龍霹靂掌本含醉春風之毒,是以他隻是被蒙汗藥藥倒,而且他掌力催動,也可以將醉春風之毒吸入體內,在醉蟻給淩風等人相療之際,他便運 行內力給沉淵八怪之人除毒。
待得眾人稍稍複原,淩風起身,向鐵頭孫錢進問道:“昨夜是你與啞夫子易儒前輩一道看守程德玄,可知他何時逃脫?”
錢進攤手道:“我與六弟看守之時程德玄還在,我們是五更時分與七弟、八弟交接的。”
臧既反走上前來,頗有愧疚,道:“是我與八弟看守的,卯初時分還在呢,後來不知不覺睡著了,剛是被你們叫醒的,那狗賊何時脫逃,我們也是不知了 。”
淩風扳指一算,道:“現在是辰初,卯正時分還在,他們離去應不足兩個時辰,我們追去還來得及。”
西門宮也恨聲道:“諒他們也跑不遠,我帶著醉蟻,它們能聞出三妹婆羅沙的氣味,一定能捉住他們。”西門宮拿起桃木盒,便欲起身離去。
小旋風祖壽卻來相攔:“大哥,不可因為這雜碎忘了我們的正事!”
一經祖壽提醒,西門宮大拍腦門,道:“是啊,差點鑄成大錯!眼下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得趕到二須山去保護紫陽公主。”
段铖心係大仇,抱拳道:“各位前輩,既你們有事在身,咱們就此告辭,我去將那廝追回。”淩風一心想要換回林曦,當下也起身拜別。
西門宮卻來阻攔:“二位公子,且慢!這事與你們有莫大關係,你們先暫等一時,聽我講完。”
宋乾也上前道:“紫陽公主乃是齊王的幼女,說不定與雙子劍劍柄有關,你們稍等一會。”二人見宋乾相挽,不得已留下。
宋乾轉而問西門宮:“你們怎麼會突然要去保護紫陽公主,她不是在雲仙庵內修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