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頓了頓,又說:“我與寧姑娘的兄長是朋友,若是寧姑娘成了我的侄媳婦,這輩分該怎麼算呢?”
太後不禁問道:“你何時與寧家公子做了朋友?”
楚斐毫不在意地道:“在街上遇到的,他從書院裏逃學,後來又見了幾回,他時常尋我出去玩,倒比那些整日要口中說著要考功名、辦差事的人合我心意。”
聽著也是個紈絝,太後這才放下了心。
聽楚斐這樣為他的朋友求情了,那寧姑娘也不是非要不可,太後與皇後心下也沒有在意,便直接將寧暖從名單中劃掉。
皇後又問起:“安王許多日沒有過來,今日特地來尋太後娘娘,又是為了何事?”
“皇嫂嫂你不問,倒是讓我將這件事情給忘了。”楚斐道:“前幾日,皇兄給我派了件小差事,因我臨時去了一趟雲山寺,一時耽擱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如今過來,就是想讓母後替我求求情,省得皇兄又衝我發脾氣。”
他說這番話的模樣好生無賴,沒有半點自責。
太後心知他的性子,聽到他這樣說,也不免埋怨:“皇帝難得給你派個差事,你竟連這點也忘了。”
皇後在一旁搭腔:“安王可別忘了,外麵人是如何說你的。”
楚斐麵上更不在意:“且讓他們羨慕去吧。”
他哪裏會不知道?
世人皆知,當今聖上的弟弟安王是個出了名的廢材王爺,皇帝對他寵愛的很,奈何本人不爭氣,哪怕是領了差事,也總是出錯。
上輩子,楚斐過得逍遙,對這些虛名也不在意,可他也心知肚明,那名聲裏摻了多少的水分。他與幾個侄子一塊兒被皇後撫養長大,雖然是叔侄,感情卻勝似兄弟,等大家成年出宮各自分府,幾個侄子也在朝中替皇帝辦事。同樣是辦事,他卻是擦屁股,但凡誰辦事時出了差錯,便來找他幫忙。
皇帝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都寵愛的很,可若是有了差錯,必定需要一個頂鍋的人,作為侄子們的親叔叔,他就義不容辭的上了。
事後,他的侄子會來找他賠禮道歉,事後知道內情的皇帝也會內疚的補償他,更是還會給他幾個肥差補償,可他辦得得力的差事,往往沒有什麼姓名,而錯處卻被人抓著,時不時就要被人提起。因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到最後,如今人人稱道皇上生了好幾個出色的皇子,辦起差事來更不會出半點差錯,而他的名聲卻是越來越廢材,朝中官員們一聽到他的名字,便會唉聲歎氣地搖頭。
隻是這幾次頂鍋之中,有幾次是被逼無奈,有幾次是刻意設計,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斐這次特地進宮來,便是因為他手上這件差事看似不大,卻是個大麻煩,忙不迭地進宮來甩鍋了。
太後無奈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皇帝會對你發脾氣,還特地讓我來說情來了。”
楚斐討饒:“可不止皇兄呢。與我一塊兒辦事的,還有那薛尚書,他這人母後您也知道,古板嚴厲的很,一向看我不順眼,我又耽擱了那麼多天,肯定對我有諸多不滿,我若是這個時候再去,豈不還要被他甩臉色?”
楚斐頓了頓,又說:“我與寧姑娘的兄長是朋友,若是寧姑娘成了我的侄媳婦,這輩分該怎麼算呢?”
太後不禁問道:“你何時與寧家公子做了朋友?”
楚斐毫不在意地道:“在街上遇到的,他從書院裏逃學,後來又見了幾回,他時常尋我出去玩,倒比那些整日要口中說著要考功名、辦差事的人合我心意。”
聽著也是個紈絝,太後這才放下了心。
聽楚斐這樣為他的朋友求情了,那寧姑娘也不是非要不可,太後與皇後心下也沒有在意,便直接將寧暖從名單中劃掉。
皇後又問起:“安王許多日沒有過來,今日特地來尋太後娘娘,又是為了何事?”
“皇嫂嫂你不問,倒是讓我將這件事情給忘了。”楚斐道:“前幾日,皇兄給我派了件小差事,因我臨時去了一趟雲山寺,一時耽擱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如今過來,就是想讓母後替我求求情,省得皇兄又衝我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