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寧暖驚訝,夫子布置的題目是“民以食為天”,其他人都由題目這句話作切入點,文章寫得也是一番憂國憂民的內容,可寧朗另辟巧徑,從“食”切入,大談特談自己吃過的百般美食,好好一篇文章,被他寫成了美食評論。這也不說,偏偏他寫著寫著,還有些生僻字忘了怎麼寫,一張紙上到處都是塗黑的黑點。
寧暖看完,即使她不是夫子,心中也無端冒出了火氣。再等寧朗可憐兮兮地替自己求完情,這火氣也成了無奈。
她將文章還給寧朗,寧朗忙不迭地接了過去,幾下疊好放到懷裏,讓她無法再拿到。
“哥哥還說要考功名的,我還以為等今年秋闈,哥哥就能考中舉人……可如今看來,我實在想不明白,哥哥從前究竟是怎麼考中秀才的?”寧暖納悶道:“若我是閱卷的考官,見著了哥哥做的文章,恐怕就恨不得直接撕了。”
寧朗啞然。
“阿暖,話也不是這麼說,當初我考秀才的時候,爹可是日□□著我念書,我也是上進過的……”
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寧彥亭發起怒來,他便嚇得瑟瑟發抖,哪裏有後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寧彥亭親自押著他用功念書上進,讓他過了好一番地獄生活,連如今回憶起來都有些不忍回顧。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他考中的秀才,隻知道一考完,嚴厲的爹爹便放鬆了對他的管教,他將書本一扔,又恢複了從前逃學的生活,後來更是連什麼知識都拋在了腦後。
寧朗越是回憶,就越是心底發虛。
他訕訕地坐回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嚴肅地道:“阿暖,你放心,哥哥如今知道錯了,以後日日都會上進,不就是秋闈……如今還是春天,你且看著,等秋闈一到,我就考個舉人回來給你看。”
寧暖無奈提醒:“你書拿反了。”
寧朗一驚,連忙將書調了一圈。
他討好地道:“阿暖,我知道你對這些學問最看中了,又一向愛看書,你這麼聰明,我是比不了你,若你是男兒身,恐怕早已經中了狀元。我看咱們爹娘身上的聰明才智,都到了你身上,後來剩下給我的,就盡是蠢笨……不不,我出生的比你早,是我將爹娘身上不好的都拿來了,剩下好的就全留給了你。”他說著說著,又忍不住誇了自己一番。
聽他這麼開玩笑,寧暖心裏頭什麼氣都沒了,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在一旁位置上坐下:“都說是親兄妹,可我看哥哥卻是與我一點也不像。”
“是是是,阿暖這麼好,哥哥哪裏比得上你半分。”
寧暖被他逗笑,一下子沒繃住,眼角彎了彎,又笑了出來。
“哥哥若是認真學,肯定也能學好。”
“是是是,阿暖說得沒錯。”
“那從明日起,哥哥要起得比平時再早一個時辰,多費些時間溫書。”
寧朗渾身一僵,又滿口應了下來。
也難怪寧暖驚訝,夫子布置的題目是“民以食為天”,其他人都由題目這句話作切入點,文章寫得也是一番憂國憂民的內容,可寧朗另辟巧徑,從“食”切入,大談特談自己吃過的百般美食,好好一篇文章,被他寫成了美食評論。這也不說,偏偏他寫著寫著,還有些生僻字忘了怎麼寫,一張紙上到處都是塗黑的黑點。
寧暖看完,即使她不是夫子,心中也無端冒出了火氣。再等寧朗可憐兮兮地替自己求完情,這火氣也成了無奈。
她將文章還給寧朗,寧朗忙不迭地接了過去,幾下疊好放到懷裏,讓她無法再拿到。
“哥哥還說要考功名的,我還以為等今年秋闈,哥哥就能考中舉人……可如今看來,我實在想不明白,哥哥從前究竟是怎麼考中秀才的?”寧暖納悶道:“若我是閱卷的考官,見著了哥哥做的文章,恐怕就恨不得直接撕了。”
寧朗啞然。
“阿暖,話也不是這麼說,當初我考秀才的時候,爹可是日□□著我念書,我也是上進過的……”
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寧彥亭發起怒來,他便嚇得瑟瑟發抖,哪裏有後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寧彥亭親自押著他用功念書上進,讓他過了好一番地獄生活,連如今回憶起來都有些不忍回顧。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他考中的秀才,隻知道一考完,嚴厲的爹爹便放鬆了對他的管教,他將書本一扔,又恢複了從前逃學的生活,後來更是連什麼知識都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