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這般的小心翼翼,蘭花指微微翹起來,深怕指甲刮到了蘇謹琛的傷處。
“兄長的手那麼好看,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我看他平常不怎麼在意這些小事,祖母雖然給他送了燙傷膏,他未必肯用。”蘇皎月細聲細氣的開口,指尖一遍遍的塗抹過傷處。
一直闔眸裝睡的蘇謹琛卻有些裝不下去了。膏藥從灼傷處浸潤著皮肉,疼痛被清涼的感覺緩緩吞噬,但這種感覺,卻又像在吞噬著他的思維一樣,讓他覺得如夢似幻。
他沒有睜眼,但蘇皎月軟糯的聲音就在耳邊。
柔軟的指腹輕觸在皮膚上有些麻癢,又像是觸在心尖上一般。少女神情專注,動作卻異常輕柔,連呼吸都刻意放慢了幾分。
他甚至有些希望這一刻能長一些,更長一些……
蘇謹琛的長睫閃了閃,終究沒選擇睜開眼睛。
“快走!”
這一回卻是讓蘇皎月發現了蘇謹琛的小動作,她做賊似的縮著脖子,手忙腳亂的擰上了膏藥,讓青杏推著她的輪椅落荒而逃。
蘇皎月到了門外,又忍不住往房裏看了一眼,見蘇謹琛還沒有要醒來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屋子裏好冷,你去讓人送個暖爐來。”蘇皎月看了看自己塗過藥膏的手指,她能感覺到蘇謹琛的手背是冰涼的。
青杏這時候也稍稍緩解了一下方才的緊張情緒,透過窗欞依舊能看見蘇謹琛的睡顏,幾縷陽光落在他的臉頰上,光線錯落,明暗之間勾勒出他俊美的輪廓。
青杏仍不住感歎道:“大少爺長得真好看,聽說他和先頭的侯夫人長得一模一樣,那原來的侯夫人一定是個大美人。”
蘇皎月擰了擰眉心,無比認同青杏的說法,隻可惜,蘇謹琛好看是好看,卻是她們都要不起的男人。
蘇謹琛是等蘇皎月她們走了之後,才睜開眼睛的。
姑娘家特別有意思,都出了他的房門,還能在門口嘮嗑好一陣子,就不怕他忽然醒過來,一下子把她們抓個現行嗎?
但他居然也很有耐性的繼續裝睡,一直到她們離開。
蘇謹琛自嘲的搖搖頭,低頭看見自己手背上被塗抹的厚厚一層的膏藥,忍不住皺了皺眉心。
……
東廂房裏,蘇映月正趴在蘭姨娘的懷中落淚。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在老太太跟前這樣沒臉。可讓她更想不明白的是,蘇謹琛最後居然幫了蘇皎月。那正廳裏分明沒有別人,隻要蘇謹琛不開口,沒人可以還蘇皎月清白。
“姨娘,不光長姐變了,連兄長也變了,他從前就算是不幫著我,也不會幫著長姐的!”
蘇映月哭的眼眶通紅,擰著帕子擦擦眼角道:“他不是恨死了那對母女的嗎?為什麼還要幫她!”還害得她這般下不來台,讓老太太都失望於她。
蘭姨娘自是安慰她道:“你兄長為人光明磊落,他雖然不喜歡徐氏母女,可必定也不屑在這些小事情上欺負她,況且……現在在這裏我們欺負她,等回了承恩侯府,你又要看你嫡母的臉色。”
她的動作這般的小心翼翼,蘭花指微微翹起來,深怕指甲刮到了蘇謹琛的傷處。
“兄長的手那麼好看,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我看他平常不怎麼在意這些小事,祖母雖然給他送了燙傷膏,他未必肯用。”蘇皎月細聲細氣的開口,指尖一遍遍的塗抹過傷處。
一直闔眸裝睡的蘇謹琛卻有些裝不下去了。膏藥從灼傷處浸潤著皮肉,疼痛被清涼的感覺緩緩吞噬,但這種感覺,卻又像在吞噬著他的思維一樣,讓他覺得如夢似幻。
他沒有睜眼,但蘇皎月軟糯的聲音就在耳邊。
柔軟的指腹輕觸在皮膚上有些麻癢,又像是觸在心尖上一般。少女神情專注,動作卻異常輕柔,連呼吸都刻意放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