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用一顆細嫩的蔥枝沾了一下六月香的甜醬,說道:“再嚐嚐這個,同樣味道不錯。如果你實在癮難忍,吃點這個或許會好些。”
這個時候,老鄭的情緒似乎有些好轉,也清醒了一些,在張偉出現的那一刻,他的情緒就有所好轉,畢竟他還是有些自尊的,先前那種難看的景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張偉,他這個頭號敵人看到的。
此時的老鄭仍舊有些難受,隻是強忍著不發作,盯看著張偉一句話不說。
而在旁的搶劫犯看了眼兩人,不明所以,還以為兩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不生疏,走過來說道:“這位老板,你們認識啊,嗬嗬……剛才聽你說這個小蔥蘸醬,還有單餅卷大蔥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能不能……”言下之意,他也想嚐嚐。
張偉笑道:“你請。”
那人聞言連聲地道謝,然後從地上抽出一張單餅卷上一根大蔥,又用一顆小蔥沾著甜醬。退到一旁獨自享受去了,原本滿懷希望的,剛才他吃了張偉給他的香腸味道好極了,此時在聽到他講的另一個吃食,不由自主的討要了一份嚐嚐鮮,原本以為可定也是絕佳沒事,哪知道剛吃了一大口單餅卷大蔥,還沒有咽下去就被那一陣陣地辛辣衝擊的連連咳嗽起來。再一吃那個小蔥蘸醬更是恨不能找水喝。
最後忍無可忍全都吐了出來才算好些。這時再看向張偉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再也不敢造次了。
而老鄭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張偉的身上移動過,對於那個搶劫犯的一係列舉動也是如若無睹。仿佛早知道是那樣的結果一樣。
張偉仍舊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老鄭的目光灑在自己身上而有任何的不適。
“你來做什麼?”老鄭終於在醞釀良久後吐出一句話。
張偉聳了聳肩,說道:“隨便你怎麼想,是給你送行也好,是來看看‘老朋友’也好,總之,我為什麼來你自己心裏應該更清楚。”
“你是來嘲笑我的!”老鄭大怒喝道,然後從地上站起來。
張偉說道:“我有麼?”然後也跟著老鄭一同站起來說道:“你有什麼值得我嘲諷的。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你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別人。”
“哼,不就是個吸麼,警察能把我怎樣,我有的是人,用不了幾天我就會被保釋出去。我一樣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鄭老板,而你,不過是個隻會在背地裏搞小動作的小人!別以為挖了我的牆角就能趾高氣揚的和我說話,我告訴你張偉,在我麵前你什麼也不是!”
張偉哼笑一聲道:“恐怕真正膽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你幹什麼這麼激動?怕我回來報複你麼?放心,我不會像你那樣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來打擊敵人的,我要正大光明的將敵人踩在腳下,將那些曾經害過我的人一個一個送進監牢。”
“你別做夢了。”老鄭大笑一聲。“就憑你?以前不行,現在也不行!”
“行不行不是由你說了算的。”說完又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和鬼子六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被司徒知道了。怎麼樣,現在你還沉得住氣麼?一旦鬼子六落網,那麼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囂張麼,恐怕那時等待你的將是華國最嚴厲的刑罰……死刑!”
“你……你說什麼?”老鄭聞言渾身一顫,看向張偉的目光不由變得越發驚恐了。
“要不要我說的再明白一些?”張偉看著老鄭一字一句的說道。
老鄭聞言心中一陣抽搐,似有種不好的預感。此時的他有種被人剝光衣服裸露的感覺。
張偉好像並沒有看出老鄭充滿恐懼的眼神,依然不放過機會刺激他道:“鬼子六和你商議走私的事情已經敗露,司徒正在聯係人準備抓捕的工作,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證據確鑿,隻差把鬼子六一夥人逮捕然後逼他們招供,到時候,你就完蛋了。”
“不,不可能!”老鄭抽了抽嘴角,似有些不甘,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對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難道是出了內奸,鬼子六的人被張偉收買了麼?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是太可怕了,恐怕從張偉回歸這件事看本就是一個設計好的局,他就如同神妙國手,看似不經意的一招一棋都帶著絕對的殺機。
步步殺機。
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的棋子,這才是令老鄭最恐懼的事情,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才最可怕。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對方,自己太懈怠了,以至於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對方算計死了。
但仍舊有些僥幸的認為對方不可能知道太多,張口道:“不,你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你……你……”
老鄭一連說了三個你字。
張偉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麼不可能。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或許是你做的惡事太多了,老天都幫我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