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中年人毫不留情情麵的嗬斥,麵容古板,一下子就失去了那個好叔伯的形象。其實文寒不懂,每次自己要求下山的時候,二叔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理由也是荒誕不已,感覺他一下山**就要覆滅一般。
“那就讓他在胡鬧一回吧!”人未到,但是一個聲音卻從外麵傳了進來,滄桑有力。
“聽說寒兒偷溜下山去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略顯憔悴的男人被推了進來,像是有些打趣的笑著說。
“父親。”少年興奮的道,來人正是文宗現任家主文家偉,身後推輪椅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伯,麵容慈祥,向著中年人和少年微微點頭,算是見禮了。
“河伯,你先忙你的去吧。”叫河伯的老人小心的穩住輪椅,微微額首,然後退了出去。
“你小子又偷溜下山了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依舊一臉爽朗笑笑,給人一種身殘誌堅的幻覺。
“父親,我隻是好奇……想。”
“別想了……”旁邊的中年人板著臉試試的插話。
“見到鬼惑了?”輪椅上的男人示意他稍安勿躁,像是很感興趣似得繼續詢問。
“是的,父親。”
“感覺如何?”
“感覺和鬼惑又有些不像。”
“哈哈,我兒啥時會看人了,你倒是說說哪裏不像了。”他們父子兩雖然同住在文家保,但自從文家偉遇襲癱瘓後,兩人就很少有機會這樣聊天了。
“感覺……不像傳授中的那麼霸氣,倒像是……倒像是個軟蛋。”少年拂了下眼前的劉海,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確定他就是鬼惑嗎?”
“錯不了,我在夢中見過他。”男人明顯沉默了一下。
“父親,我感覺鬼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這個正常,在暗中窺視他的可不止是我們。”中年人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哥哥,想說什麼,但終是欲言又止。
“他們等了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少年不解的追問。
“鬼惑,對每個人的意義都不同,他可能是救世主也可能是覆滅這個世界的撒旦,他身上,本就有著太多的未知與神秘。”
“那我們怎麼辦?”
“寒兒,為父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抬起頭望向塔樓方向,喃喃自語。
“父親但說。”
“下山一趟,暗中保護鬼惑。”
“大哥,這事恐怕不行吧!我們現在插手會不會太早了,何況,寒兒他……不能下山。”
“為什麼我就不能下山?你們已經關我三年了。”少年一臉興奮據理力爭,他一直都想著能夠下山,因為冥冥中感覺有個人一直在哪裏默默的瞪著自己。
“大哥……”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伸手打斷他繼續說下去。
“我派寒兒下山是有私心的。”男人頓了頓,一下子像是又蒼老了幾分。“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一個人能治好昊兒的病,那麼恐怕就隻有他了……”男人扶著自己殘廢的雙腿,眼中泛起星光。
“父親,孩兒懂了。”說完臉上洋溢著笑容,轉身大步流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