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碧桃雖然跪在那裏嚶嚶嚶,可身上裹得嚴密,膝下墊得厚實……獨孤青綺黛眉一挑,眼底閃過一抹玩味!
假山外麵。
後到的柔妃,已經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坐好,接過婢女遞上來的手爐,雙手捧好,老神在在地問起來:“妹妹要是沒記錯,嫻妃姐姐素來對這婢子憐愛有加,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她,所以我有些好奇,她究竟幹了些什麼,能讓嫻妃姐姐這樣大動肝火?”
嫻妃哼了一聲:“這賤婢——她恃寵而驕。”
“哦?!”
柔妃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怎麼個‘驕’法?”
“仗著主子的寵愛,就不記得自己是從哪兒來的了,一天天的耀武揚威討人嫌。”
柔妃笑出聲:“哈,宮裏最不缺這種下三濫的貨色,姐姐也該看習慣了,至於氣成這樣?”
嫻妃冷嗤:“以前是淑妃主事,上行下效壞了規矩,如今可是本宮在執掌六宮,定要治一治這幫不開眼的,讓他們好好記記祖宗律法,別把從宮外那些醃臢之所染上的賤病帶到宮裏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獨孤青綺要是再聽不懂,那她才是真犯蠢呢!
嗬,什麼懲處?!
不過是主仆二人傾情表演了一出“周瑜打黃蓋”給她看,那個柔妃,想必也不是趕巧碰上,這一搭一唱的,明顯是友情加盟。
“這兩個人……”
兩人的話,越說越難聽,難聽到秋子聽不下去,意欲衝出去。
獨孤青綺橫出手臂攔下秋子:“你說你這急性子,這戲剛開場,重點還沒來呢,你這樣衝過去,不是壞了大家的雅興?”
秋子表情憤憤:“娘娘?”
獨孤青綺臉上一派平和:“現在宮中是嫻妃主事?”
秋子不情不願點了一下頭:“淑妃去後,娘娘又遭了難,嫻妃仗著自己資格最老,主動去太後那裏請願,要為陛下解除後顧之憂,說得情真意切,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合適人選,太後便準了。”
獨孤青綺暗自合計,她交了鳳印後,搬去了位於曌慶宮後花園東側的芙蓉閣,圖得是那裏清淨,適合養胎。
可在不明就裏的家夥們眼裏,那裏不是清淨,而是清冷。
在這深宮之中,住所一旦和“冷”字沾邊,前方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柔妃一陣陰陽怪氣地壞笑後,再次開口:“嫻妃姐姐,您倒是給妹妹講講,那賤婢的所作所為啊?”
嫻妃拿腔拿調:“妹妹也知道,聖上被逼無奈,‘在外’打了群臣的‘巴掌’,未免寒了忠臣的心,替聖上主內的本宮,自然要‘在內’替他把‘甜棗’送出去,所以連日來一直在接待諸位誥命夫人和群臣內眷。”
柔妃長歎一聲:“嫻妃姐姐也是辛苦,操持六宮夠累的,還要替那些不省心的擦屁股。”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嫻妃端起姿態,“既然聖上和太後信任本宮,本宮理應傾盡全力把事情做好,隻是……”
“隻是什麼?”
卻見碧桃雖然跪在那裏嚶嚶嚶,可身上裹得嚴密,膝下墊得厚實……獨孤青綺黛眉一挑,眼底閃過一抹玩味!
假山外麵。
後到的柔妃,已經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坐好,接過婢女遞上來的手爐,雙手捧好,老神在在地問起來:“妹妹要是沒記錯,嫻妃姐姐素來對這婢子憐愛有加,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她,所以我有些好奇,她究竟幹了些什麼,能讓嫻妃姐姐這樣大動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