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加上軒轅如月在內的五個人還是沒能逃出南嶽都城。
是人就得吃飯,此刻五人分成兩撥,先後走進一處位置偏僻的酒館,分坐在大堂兩個角落,豎耳傾聽閑雜人等的談話內容。
易容換裝的軒轅如月雖然說不出話,卻不妨礙聽聲。
“聽說沒,這麼多天了,還沒尋到那要犯的行蹤,上頭已經追加了重賞。”
“什麼重賞?”
“升官發財——升大官,發大財!”
“能跑到皇宮裏犯事的賊人,就憑咱們這樣的,哪能降得住?”
“哈,這你就不懂了吧,據說那賊人犯下了不得的重罪,惹得龍顏大怒,活捉不行,提頭去領賞亦可,咱們人多勢眾,扯網一起上……嘿嘿,平分了那些賞金,也夠咱們各家老小吃香喝辣一輩子了。”
“也是這個理兒,關鍵是人在哪兒呢?”
“找啊!”
“……”
提頭領賞亦可?軒轅如月指甲嵌入掌心,血水淌下來,仍未有所覺。
人都是這樣!
從未得到過倒也罷了。
可就在她以為一腔熱情融化了對方冰冷的心,他們抵死纏綿是因為兩情相悅,轉眼間卻發現這不過是一局棋,而身上的痕跡還未消散,對方已發布消息,要取她項上人頭?
嗬……
坐在軒轅如月旁邊的影衛長,聽完對話後再看軒轅如月,厚重的偽裝也遮不住丕變的神情,他壓低聲音:“郡主請放心,屬下必定將郡主安全送回大楚。”
瞬時回神的軒轅如月,回了影衛長一個牽強的微笑,含糊虛應:“多謝。”
心碎,有時候比死更可怕!
隨後的日子,叫軒轅如月更加深刻地領教了獨孤辰的滴水不漏——嚴防死守到,從京城裏飛出去的信鴿都會被射殺,是真真的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當然,消息也還是可以傳遞的,實在有急事,那就出京去放鴿子。
關鍵是出京要有信牌。
軒轅如月一行人沒有“不可疑”的信牌,才耽擱下來。
待他們搞到可以出京的信牌,已經過去好久。
軒轅洛接到獨孤辰辰異動的消息,立刻派人去查,確定獨孤宸除去“大赦天下”和“招賢納士”外,再無其他行動,兩國邊界也很平靜,沒有調兵遣將的痕跡。
而軒轅如月回府後,把她的經曆付諸筆端,呈給軒轅洛之後,便一病不起。
人沒精神,嗓子也壞了,便是軒轅洛也不好過多攪擾。
從傳回消息,再到調查完畢,已經是四月末,眼瞅著再有倆月獨孤青綺便要生產,獨孤辰畢竟是她父皇,這事給她知道,必定會著急上火。
軒轅洛沒有多想,直接下旨將此事隱瞞下來,倘若走漏任何風聲,給獨孤青綺聽到,繼而危及皇嗣性命……凡事知情者,全都小心自己脖子上坐著的那顆腦瓜殼。
嫻妃和柔妃就是找獨孤青綺不痛快,便攤上謀害皇嗣的罪名,最後得了那麼個下場——奉命去調查獨孤辰的都是明白人,全都很懂事!
幾天過去,加上軒轅如月在內的五個人還是沒能逃出南嶽都城。
是人就得吃飯,此刻五人分成兩撥,先後走進一處位置偏僻的酒館,分坐在大堂兩個角落,豎耳傾聽閑雜人等的談話內容。
易容換裝的軒轅如月雖然說不出話,卻不妨礙聽聲。
“聽說沒,這麼多天了,還沒尋到那要犯的行蹤,上頭已經追加了重賞。”
“什麼重賞?”